“谢谢你。”许放拘谨地在他的牵引下拨弦,“我还不会认指法谱。”
“放心好了,我会把自己学到的一切都交给你。”
“这么好?”
许放一脸震惊。教一个人学艺术要耗费许多精力和时间,更何况他要手把手教一个音痴。
“因为你人很好。”
刘玉溪轻握住许放的手,带他感受琴弦的振动。
窗外的阳光透过柿子叶斑驳地落在屋子里,那些树影像是冰凉的墨玉,吸走一部分热量,屋中多了些许微凉。
刘玉溪用胸膛贴着许放的后背,垂眸教他拨弦,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许放一扭头刚好能吻上他的额头。
许放呼吸不禁放缓,紧张地任由刘玉溪握住他的手,指尖被冰凉的琴弦拨弄着。刘玉溪是他唯一接触到的热源,温热的吐息、灼热的怀抱。他们两个之间就隔了两层薄薄的布料,许放的手心沁出一层汗意。
“我不弹了。”
许放轻轻挣开他的怀抱。
“怎么了?”
刘玉溪不明所以,任他起身走到窗边。
许放揪着衣领给自己扇风,他不敢看刘玉溪的眼睛,嗫喏着:“有点热。”
“我再把空调调低点。”刘玉溪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几下,“我怕你冷,所以没开那么低。”
“奶奶呢?”
许放往下看,院子里只剩几盘晒着的五颜六色的果蔬。
“奶奶去肖爷爷家帮忙做菜了。肖爷爷老家在云南,他们家乡这个时候会有长街宴,但是他年纪大了受不了舟车劳顿,而且他们的儿孙都在这里,所以就不回去了。”
刘玉溪的视线越过许放的肩线,看着窗外蔚蓝的天色,“其实我也是在云南出生的。”
许放靠着窗户,他看着离他不到一米的刘玉溪站在暗中。光直直地把地板切开,一侧是温暖的,一侧是阴冷的。
他眉眼柔和,却藏着化不开的忧伤。
许放站在窗口招呼他:“一只小狗跑你家了,快来看。”
“是花花。”刘玉溪看着正在院子里到处嗅的花花。
“起的名字倒是挺符合它的外貌。”许放看着那条黑白相间的小花狗。
“我给它起的。”
刘玉溪轻声说。
“奚知之前有一只猫,它叫小花。”
许放趴在窗户上,花花在嗅他刚刚坐过的椅子。
刘玉溪说:“没听你们说过。”
“小花寿终正寝了,奚知就没再和别人提起过。”
“抱歉。”
“这有什么的,死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猫猫狗狗的寿命比我们短也挺好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照顾它们,它们不需要为生活发愁。”
“你以后想养宠物吗?”
“当然!我想养一只萨摩耶。”
“萨摩耶性子温顺,可爱又漂亮,我也想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