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府苑中,当属宁兰因的院落最大。
现如今两方人马集结,都进来院子里倒是显得院子小了,变得格外拥挤。
柳葙黎低顺着眉眼先开口,对正在释放怨气的宁远期道:“舅兄。”
宁远期抬手,掌心将二人距离隔开,冷言:“七皇子,莫说诳语。”
柳葙黎复而转向李业书:“表舅兄。”
没拿正眼看人的李业书怒气显露于色:“哼,你走开,我可担不起。”
三个男人站的远,就算翩翩再如何用耳朵贴紧门缝都听不清他们讲了什么。
“小姐小姐,公子和表公子看上去一副不大愿意搭理人的模样,要不要婢子将七皇子请离院里啊?”
宁兰因垂首未言。
玉柔观察小姐的神色,继而对翩翩投过一眼,示意她少说点话。
翩翩点点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屋内倒是关起门来得一时安囿,但门外倒是暗潮涌动,一句话,掀翻了小船的平静。
“随兰因叫,自是应该称呼二位一声兄长。”
“谁准你同兰因喊一样的?”李业书当场就不干了,眼中充满怒。
他挽袖靠近,只手微扬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翩翩趴在门缝道:“小姐小姐,表公子挠痒痒呢。”
李业书一掌将柳葙黎拍向裕平的怀中,嗤道:“一掌轻风倒是便宜你了。”
裕安忍不下去,要上前理论,被柳葙黎一个眼神拦下。
他只能愤愤地退回去,时刻防着李业书再出手。
宁远期靠近,言语挑明:“兰因的夫婿自是要对她千般好,万般宠,断不会是七皇子。非良婿,兰因不嫁。”
翩翩又传:“小姐小姐,表公子在讲话,一准说的人心软。”
柳葙黎的面色变上几变,阴冷转为平和,扬起他滴水不露的笑来,定定道:“两情相悦,莫过于此刻。”
李业书咬牙,面色一凶,笃定开口:“你胡说八道!”
拳头硬了,李业书上前带着冲动,被宁远期拦在了身后。
宁远期看着柳葙黎的眼,仿若看穿他的伪装。
宁远期坦然从容地开口:“七皇子说笑了,兰因是我和她表兄带着长大的。两情相悦……”
他轻笑:“呵,怕不是一念妄想吧。”
柳葙黎如鲠在喉。
三两拨千斤,宁远期接道:“七皇子请回吧,带着那些东西一起回吧。”
“什么叫带着东西一起回吧,我们带过来的东西那可都是给宁……”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