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业书大吼,他怒不可遏,“我这才刚来,你就告诉我兰因要与那姓柳的家伙结亲了?真是天杀的、该死的、嫌命长的、让我去跺了他把兰因接回去!”
李业书往门外冲,却发现房门早已经被人上了锁。
宁远期闭着眼,他也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表兄!”李业书喊他。
宁远期睁开眼,抬手揉弄眉心:“你先回来,让我想想。”
“还想什么啊,那姓柳的图谋不轨,咱们快快带兰因回北洲啊。”
“带不走的。”
“为什么?”
宁远期心下无奈地很:“人家七皇子已经将兰因的住所看得密不透风了。”
“什么时候的事!”
“许是兰因刚到东陌的时候吧。”
李业书怒意更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早早得惦记上我们家姑娘了还!”
快马加鞭,一路尘沙飞扬。
宁兰因刚用过午膳要出门走走便听一人在身后言:“要去哪儿啊?”
后脊一凉,宁兰因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弱弱地打招呼:“……阿兄。”
宁远期板着脸,揪着妹妹回府苑。
宁兰因不敢吭一声,见阿兄脸色泛白以为她将人气狠了。
实则不然,宁远期白着脸是因为他被李业书拉着赶路造成的。
兄妹三个聚在一处。
宁兰因站的笔直,却垂着头,一副犯错不改的小模样,略带些紧张地揪着手指。
李业书双手叉在腰间,不住地围着她转,时不时地轻啧出声,满脸写着不满意,他很生气。
宁远期则端坐在椅子上,茶水入喉,才将心里的不适感压了下去。
“说!”桌子被人拍打,动静震耳欲聋。
宁兰因的肩都跟着颤了颤,她咬紧了下唇。
李业书问:“那姓柳的可是威胁你了?”
宁兰因摇摇头。
他又换了句问:“那姓柳的以死相逼?”
她又是摇头。
李业书瞪大了眼:“那不要脸的硬赖上你了?!”
宁兰因见误会大了,她张嘴,却没能插进话。
“当初我撞见你们交好要拉你走,却因着顾及没能走成。现在想想,当初就应该揍他一顿,怕他作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就不敢在来缠着你不放了。”
李业书越想越气:“那小子一准没什么好心肠,等我去找他算账,回来就把你带回北洲去。这亲结不了,这亲不能结,这亲我不准结!”
李业书气冲冲地往外去,却被人平静地一声喊住了脚:“站住。”
人定在了那儿。
“看你那急匆毛躁的劲儿,跟你爹一个模样。”
宁兰因听阿兄说这话,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去。
那可是舅舅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