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回手一拎:“走开。”
水灵灵地,柳葙黎落在了裕安的怀里,被他接住,“殿下,殿下……”
*
偏室的床榻上,柳葙黎幽幽转醒。
裕安端着药,进了屋,转眼便看到柳葙黎要下床:“殿下,您昨夜着了凉,起了烧,来喝点药吧。”
柳葙黎没有理会,只身下了床榻。
路过裕安身边,他余光瞥见那托盘中除却药膳,还放有几颗蜜饯。
旋即裕安开口:“这蜜饯是宁小姐让拿的,您要喝了药后吃吗?”
柳葙黎的脚步只停顿一瞬,冷言:“回府。”
“是。”
渐黄昏,气温下降,宁兰因回房换了身衣裳,再回到偏殿便是空空如也的一幕。
药膳被翩翩端了出去,玉柔在整理床铺,将七皇子用过的东西统统送到了门外处理掉。
宁远期从外面回来找妹妹,期间碰到了玉柔,她欠身行礼,抱着一床被褥离去,宁远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拐过廊角,宁远期与宁兰因兄妹会面。
“阿兄今日去了何处,如此晚归?”
“出门在外,自是去结交友人了。今日可有客来?”
宁兰因点头,又摇头:“有人来,却不算客。只是来找我送些东西罢了。”
宁远期看着妹妹面色如常,想来是自己多虑,却又免不了开口:“东陌仅剩的两位没有婚配的皇子要擢选皇妃了。”
“嗯,我知道。”
宁远期笑:“转眼便是秋,妹妹也离家半年了啊。想来你是想同我一样,离家自由。”
宁兰因扭过脸去看他,认真道:“离家与自由非是同根而生,况且阿兄在家里可没有不自由的地方。爹爹和娘亲虽不曾言对阿兄的挂念,但还是总盼着阿兄归家的。”
宁远期看着妹妹认真的小模样,笑意更甚:“那看来,兰因是有回家的想法了。”
宁远期只是喜欢自由去往各地,并不是因为想要离家而打着自由的幌子。
家中自在,却不是他想要的。
两种路相同,起因却不同。
一种由外,一种由心。
宁远期不以为意的笑:“好了,小小年纪就说教起我来了。打算何时归家?”
“依阿兄看呢?”
宁远期低吟,认真思考:“三日后启程,如何?”
“不如何。”柳荆霄耸拉着眼。
他开口回绝了柳芷昕的提议:“皇姐,三日内结束皇妃擢选未免也太仓促了些。”
柳芷昕柔柔的笑:“官家贵女都由宫里的人筛过了,花名册也送到了父皇跟前。后日公主府的选妃宴你们两个必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