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文件成功上传。
第二份。
第三份。
突然,屏幕闪了一下。
红色警告跳出:【检测到异常访问请求,来源IP位于香港特别行政区】
程雪阳立刻断开连接。
“他们发现我们了。”他说。
她盯着屏幕。
心跳再次加快。
记忆回响再度触发。
这次是电话录音片段:母亲住院期间,曾打过一通境外长途。对方说:“账户不能动,至少要撑过月底。”母亲回答:“可孩子怎么办?”那人沉默几秒,说:“让她走远点,别回头。”
她从未听过这通电话。
但现在,它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记忆里。
原来母亲早就察觉危险。
甚至试图保护她。
她睁开眼,声音很稳:“重新连接,但不要走主通道。”
程雪阳看了她一眼。
“走备用节点。”她说,“用顾南舟给的医疗数据通道。那是独立于金融系统的公网,他们不会想到我们在那里传文件。”
他点头,快速操作键盘。新的连接建立,IP伪装成某国际医院的数据包,内容加密层级提升至L5。
上传重启。
文件逐一进入系统。
第十五份。
第十六份。
进度条走到百分之八十二时,手机震动。
她拿起一看,是一条匿名短信:【停止操作,否则你母亲的病历将公开】
她没回。
把手机倒扣在膝盖上。
程雪阳看了她一眼。
“继续。”她说。
他没再问,手指敲击键盘。
最后一份文件上传完成。
【全部材料已接收,等待仲裁庭确认】
屏幕上跳出确认提示。
下一秒,另一条消息弹出:【仲裁受理通知已发送至双方代表邮箱,请于七十二小时内出席听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