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慢了。”
“老爷!老爷!”官舍的师爷拍着门,见没动静,叹了口气就直冲屋内。
“何事如此慌张啊?”县令刚从美人怀中起来,这雀阁未建成,不能与美人共赏美景,少了许多风趣,想到这他遗憾地在美人胸前拧了一把。
“那群小贺村的农妇又来闹事了!”师爷看了里屋一眼就扭过头去,取下架子上的衣服扔过去。
真是有伤风化啊!
“打发她们回去就是了。”县令把脸上的衣衫扔开,美人识相着过来帮他更衣。
“这回不太一样!她们带了个打手,武功高强的很,非要您亲自过去。”师爷又看了一眼,嫌弃着再度闭上,“不然。。。不然我可不想来打扰老爷你!”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县令穿上靴子,从师爷面前径直走过,一身脂粉味。
师爷伸手在面前扇了扇,跨过门槛跟上去。
“堂下何人放肆!”县令大吼一声,绕到公案后坐下,拿起惊堂木重重砸在桌上,堂内顿时安静,地上躺着呻吟的衙役们立刻相互搀扶着站到一边。
“你就是县令曹阳?”青驹挡在宣卿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县令,帽子是歪的,嘴角有脂粉,一看就纵欲过度气血亏损活不长了!
“是又如何?”曹阳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来大闹公堂,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当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小贺村的村妇们状告你滥用私权买卖人口征作苦役,可有此事?”青驹拿出厚厚一沓卖身契,师爷见状接过呈上。
宣卿抬手用衣袖遮着半张脸,从后面探出头盯着县令曹阳。
“胡编乱造。”曹阳只看了一眼,将卖身契当废纸揉作一团,“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狗官你干什么!”有妇人想上前被拦住。
“这。。。”衙役们支支吾吾,无人敢上前。
“一群吃闲饭的!”曹阳手一抬,门外又冲进两批衙役,将公堂围个水泄不通。
“这。。。姑娘,实在不行就算了!”妇人们劝解,“别把自己的性命也丢了!”
“把这几个要犯拿下!”曹阳大喊。
衙役们纷纷举起木棍冲上前,只听宝剑出鞘之声,寒光一闪,十几根木棍瞬间被斩成两半,尚未落地,那剑又回青驹腰间了,就像。。。剑自己会飞一样。
这下衙役们又原地踌躇了,他们互相对视,这人明可以顷刻间斩下他们头颅,却只是恐吓一番。衙役本就是见风使舵的家伙,更不敢轻易动手了。
但还是有又傻又勇的,掏出刀朝宣卿砍去。
刀被青驹徒手接下,随着一声哀嚎,这舞刀的衙役手脚被折断扔到一边,已然是废人了,青驹将刀直直插在公堂中间,“什么衙役,一看就是平日里懒散惯了,如此不经打。”
他转头去照看宣卿,宣卿波澜不惊,竟然在原地一步没有动过。公主竟然对我的功夫如此信任!青驹暗喜。
“好功夫啊!”围观的百姓纷纷赞叹,“好郎君!今日要帮我们出口恶气!我先说!这狗官以前一年收一次保护费,现在每月一次,还越要越多,我们这生意都快没法做了!”
“我家的女儿路上被他瞧上了,差点被强抢,吓得我连夜送走了!”又有大爷附和。
“那雀阁的木材石材他都没有给钱!哪里是父母官,明明就是强盗!”
“我看这梅阳县以后都开青楼好了!”
“你们这群刁民!”曹阳把公案上的东西一股脑扫到地上,指着青驹,“我看你们都活腻了!先把。。。先把这两个带头闹事的家伙抓起来,凌迟处死!”
“作死!”青驹抬腿踢刀,系红布的大刀呼啸而过,直接将曹阳头顶的官帽削掉一半,“你可听仔细了,我家小姐姓宣。”
宣卿往左侧挪了一小步,超不经意露出自己腰间的龙纹镶金玉佩。
曹阳被这一刀吓得双腿发软,瘫在椅子上大气也不敢出,伸手胡乱去抓师爷,师爷也吓得不轻,连退几步,早躲在立柱后头了。
“曹大人,”宣卿戏谑称,“张口便称要犯,我犯了哪条罪?”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我看你们胡言乱语。。。”曹阳自己也没了底气,姓宣、又带着皇家的玉佩,难道自己今日真真这么倒霉,想到这里他几乎是爬下来想去抓宣卿的衣摆,像条蛄蛹的虫,被青驹拦下。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啊!小人知错!小人该死!您大人有大量。。。”曹阳伏在地上。
“老爷!她说你就信。。。这。。。”师爷从后头伸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