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猛的推开!
知微小脸面无表情,冷冷地看著其內。
师父正盘膝坐在蒲团上。
而那位一向端庄温婉,仙子般的茅姨姨,此刻竟——竟半趴在师父的背上,
一袭青衣凌乱不堪,乌黑的秀髮散乱地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她那双总是含著温柔笑意的眸子,此刻正瞪得大大的,盈满了水汽和惊慌,
正难以置信地看著自己。
更让她生气的是。
茅姨姨的一只手,正被师父按著,放在师父的小腹上?而师父的另一只手,
亦是同理——
“师父,疗伤?“
良久,大徒儿才从唇中吐出两个词。
“知——知微——”
茅清竹魂飞魄散,慌乱地想爬起来,却因为腿软,又狼狈地跌坐下去。
这事也出乎陈业预料。
他眉头微蹙。
不对——
以大徒儿的懂事,她怎么会突然闯进来?
而且,
他设了简易的敛音阵法陈业,可非莽撞之人。
坦白而言。
身为师父,有些生气了。
平日里可以任由徒儿调皮,可师父正在关键时候!
陈业脸刚一板,见到知微面无表情的小脸之时,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说了疗伤。正是这疗伤——不便让外人看见,所以才不让你进来。你瞧,
茅姨姨的手在师父丹田上。茅姨姨也是筑基修者。我们正在阴阳合济,来巩固修为。”
有衣物遮挡,谅知微也分辨不出。
六神无主的茅清竹,连忙附和陈业的话,柔声道:
“知微,是这样的——“
“哦。”
知微捏了捏小拳头,抿著唇,又反手关上门,
“你们继续。“
屋內,死一般的寂静。
突如其来的知微,如一盆冰水,兜头浇熄了两人之间所有暖昧的火焰。
“啊!”
茅清竹如梦初醒,她慌不择路地从陈业背上滚落,狼狈地跌坐在蒲团旁,双手死死抓著自己凌乱的衣襟,俏脸血色尽褪,又瞬间涨得通红。
她——她都被知微看到了!
那个一向乖巧懂事的知微——看到她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
“知微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