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清竹浑身发抖,语无伦次,连一丝灵力都提不起来。
陈业收回了手,暗自嘆了口气。
该死,全被这丫头搅和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茅清竹,心中那点旖施心思也淡了下去。安抚道:
“知微怎么看得出来?又没脱衣服。”
“是——是啊。怎么看得出来——“
茅清竹喃喃重复,半响,才如梦初醒,捏著衣襟,眸光轻颤,
“你这话,什么意思?!“
坏了。
一不小心说错话,他这句脱衣服,很可能让清竹姐意识到自己並不老实。
陈业急中生智:“我见古籍中说过,调和阴阳,需要坦诚相待,难道不是吗?我还奇怪,为何清竹姐不需要——“
他这话,顿时將矛头对向茅清竹。
是啊。
本来就要坦诚相待,可清竹姐疗伤,却不需要?难道——调和阴阳只是借□?
“我——我——”温婉美人急得快哭出来了。
如果被业弟识破。
那自己可以去死了吧——
刚刚还被知微看见。
这一剎那,茅清竹都万念俱灰,恨不得跳了。
陈业见势不妙。
这大糰子跟青君真一个性子,表面看上去牛的不行,其实只是一个废物糰子他咳嗽一声:“料想,这是茅家的秘法。“
今天茅清竹已经不知当了多少次复读机,听此,眼睛微亮,连连点头:
”对——业弟,清竹姐当初就说过,这是茅家秘法,让你不要对外传的。“
陈业含笑:“茅家秘法,当真妙不可言。”
“哈——哈哈——”
茅清竹乾涩的笑声嘎然而止,慌乱地从蒲团上爬起,手忙脚乱地整理著自己凌乱不堪的青衣。
她髮髻早已散乱,几缕湿透的青丝狼狈地贴在滚烫的脸颊上,甚至不敢抬头看陈业一眼。
”清竹姐,等等。“
陈业的声音传来,依旧沉稳,可这沉稳听在茅清竹耳中,让她愈发无地自容是啊。
都怪她。
业弟什么都不知道。
茅清竹僵在原地,手握住房门,背对著他,声音发颤:“我——我无话可说,先走了——”
“不,有。”
陈业失笑,在清竹姐眼中,分明是她欺负自己。
可现在清竹姐咋像个受害者?
他接著道:“我们还没谈正事。青君已获准进入,但清竹姐,你了解她。以她的心性,真的適合戮心洞吗?“
茅清竹靠在门框上,冰凉的木头让她稍稍冷静了几分。
她用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思考:
“戮心洞乃是神魂试炼之地,剑气伐心,最是考验心志坚韧。立兆她好动跳脱,心性怕是难以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