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是无措慌急更多,而当下,危机已解除多半,他只想慢慢研磨,好好惩罚她。
只是带她出去参加个出阁宴席,便又被旁人惦记上。
该是怪她这张脸生得太美太招摇,还是怨自己不该送她新衣,催她打扮艳丽?
宁玦冷哼一声,该怪的,是那毫无自知之明的富户之子,旁人敢与他介绍,他就敢顺势往下应吗?
越想,越不悦。
越不悦,指下越加重。
白婳哼起来,挨受不住,宁玦看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眼睛眯了眯。
不多时,手心接住一汪,白婳喘息,宁玦呼吸也加重。
同样的事,昨晚他做到手臂都觉酸,练剑再勤都没有这么累过,这是最后一回,等她再醒,应当无虞了。
第21章是我换的
直到午后,白婳才勉强缓过劲来,虚弱转醒。
她头疼得厉害,浑身无力酸软,尝试半撑起身时,只觉四肢被锁铐箍住一般,沉重的倦意层层裹覆,好像昨日睡前做了什么繁累的重活,用力过猛,一觉尚不能恢复,醒来哪里都不爽利。
尤其是腿间,黏腻腻的。
她首先思量的是,会不会是月事临前了,可算算日子并不对。
缓了缓神,白婳低头一觑,猛然发觉自己身上衣物竟非昨日睡前穿的那件,登时大惊。
她分明留有印象,昨日身穿的中衣是月白素缎那套,较为保守。
然而此刻身上出现的,却是她惯以觉羞,不好意思穿戴的丝绢湖蓝菱片状那件,布料单薄,样式不太正经——
背后系带,蕾丝缀边,坦坦露露,实在勾栏样。
白婳红着脸,拽过被子紧裹在身上,以作遮掩。
想到什么,又伸手绕到背后探摸,果然抓到印象里丝带末端招眼的穗子,以此百分百确认,这就是她包裹底层那一件。
当初准备上山时,她随身携带的衣装行囊都是付威的夫人侯氏帮忙置办的,首次打开看到这菱片状小衣时,她脸颊便不忍烫热,这般样子的,她前所未见,更别说穿戴。
所以,这么一件压箱底,受她排斥的轻佻小衣,怎么会突然穿上她身?
对此,白婳完全没有印象,任凭回想也忆不到丝毫画面,这让她惧怯不安,悒悒生慌。
……
闻听里面动响,宁玦推门进入卧房。
一抬眼,就见白婳半坐在床,整张脸浮现出花容失色的无措与焦急。
他走近关询问:“怎么样,感觉舒服些吗?”
白婳对他生出几分戒备,听到开门动静,下意识往碧色帷幔后缩了缩身,以避视线。之后又收紧围裹被子的力道,逞防御姿态,只露出脖子和脑袋与他交流。
四目相对,她支支吾吾问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我,我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
宁玦神情如常,不答反问:“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白婳摇头,再次尝试回想,头痛的感觉又一遍侵袭,像被浪头拍打冲刷,越想越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