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可不管用。
宁玦闲适倚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碰着扶手,他略微回味,婉拒好意,应付过去:“已经吃过了,睡醒一觉大概就能恢复过来。”
“那就行。”
赵伯放下心来,举着榔头用力击砸房梁的连接处,力求牢靠。
想到什么,他提起新茬:“哎对了,小荷她娘听说我这几日都过来你这儿,有个事便拖我过来问问。”
宁玦问:“何事?”
赵伯回:“上次公子不是带着阿芃姑娘去参加了小荷的出阁宴了嘛,当时小荷她娘有一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姐在席间看上了阿芃,瞧着她面俏
性格也好,着实喜欢,便想给自家侄子说说亲。”
“她们姐妹办事儿都麻利,已经先问过那边的小伙子了,对方听着满意,想着能不能见见面,相一相?听说那户人家条件不错,算是方圆几十里的富裕户里,家里有房有产,还做点粮食买卖,阿芃若是当真嫁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享福的……公子要不要等阿芃姑娘醒了问一问?看看她要不要考虑考虑。”
宁玦消耗了一定的耐心,才把这话听完。
他手指停顿住,冷淡抬眼,确认问道:“当真是李婶托你来问的?”
赵伯没觉察到不对劲,笑着回说:“是啊,小荷她娘是个热心肠,先前就喜欢给村里的小年轻们牵线搭桥,如今小荷顺利出嫁,她有的是闲工夫去做媒喽。”
李婶憨厚质朴,待人实诚,这是优点。
但同时,毫无眼色,自作聪明,着实令人讨厌。
他前不久才救过她女儿,结果她反过来就要恩将仇报,挖他墙脚?
宁玦不太舒服,烦躁。
赵伯没见宁玦给个准信,心想不好交差,又多嘴再问一句:“宁公子,那你的意思是?”
宁玦淡淡一嗤,语气无波回复:“再看吧,我问问?”
赵伯一个老老实实大老粗,咂啧不出这冷淡话语后的弦外之音,只当宁玦也是有意向的。
他乐呵呵回一句:“行,那我就这么回信了。”
说完不再搭闲话,继续认真去做手头事。
……
送走赵伯,宁玦回房,见白婳还没缓过劲来,依旧睡得安稳沉沉。
方才院中那么大的砸击动静都搅扰不到她,宁玦有些担心,走过去俯身探探白婳的额头,又细心摸摸她脸颊。
温度都是正常的,人却不醒。
他准备收回手,可白婳还是下意识黏他。
她迷迷糊糊胡乱抓住他的手,不肯松放,小脸轻轻蹭着他掌背,好像这样才能睡得安心舒服。
宁玦眼底浮起危险意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问:“是还不够吗?”
没人回复他。
他就当默认。
重新躺上床,和她合衾共枕,宁玦身子微侧前倾,手指熟练探去密渠,沿着昨晚探索过无数次的路径来来回回继续增加两人的亲密记录。
记录,本就是用来打破的。
这一次,他没有像昨晚那么温柔缓和,而是捻着旋着,刻意探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