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覃玥玥小心翼翼打了电话去,问爸爸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覃景文没有责怪不明就里的孩子,只说他和妈妈都要冷静几天。
他回来的时候眼皮的肿胀还没完全散去。
玥玥心疼,悔恨得哭了,抱着爸爸说对不起。
周艳秋还没回来。
覃景文沉默地闭着眼睛,按捺自己难言的心酸。
玥玥用冷水浸泡毛巾,拧干后冷敷到爸爸眼上,盼爸爸快好起来。
再后来的日子,夫妻二人更加无话。
偶有必要的交流他也是态度冷淡,话再???多了,便难掩憎恶。
出乎预料地,祝姐也开始对周艳秋颐指气使。
如此,终于也使她感到了实在的屈辱。
现在忙完手里的事,覃景文也开始不愿回家了。
他去老寡妇祝姐家吃饭。
他们买了一套市中心很小的二手房。
那女人听说,便想尽办法说服覃景文让自己住进去,每月付他们租金。
周艳秋崩溃了,自己一家三口蜗居在出租屋里,那个女人住进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房子,虽说很小。
她试图劝说过覃景文,覃景文说出租而已。
娘家人再次出马,毫无疑问,他抵触的情绪更强。
这个家刚刚恢复几天的欢声笑语荡然无存。
玥玥意识到有个女人正在将她父母的距离越推越远。
甚至她敢登堂入室,委实丝毫不知廉耻,面目可憎。
转眼初三要来了。
覃玥玥训练过量,贫血缺钙越来越重。训练时,腿脚剧烈抽筋越来越频繁,睡梦中也常常痛醒,渐渐也准备放弃了。
这一年并不存在暑假,孩子们提前学习着初三的教材。
开学前进行了分班考试,一部分学习极其刻苦甚至到不算合群的孩子和一部分调皮好动、成绩起伏大的孩子分别被分到了九班和十班。
覃玥玥留在原来的班级,季晨被分到了十班。
其实他俩的好本就清清淡淡,从不至于难舍难分。
起初季晨还会中午跑来找她一起吃饭,等她放学送她一段,却不见她自己来找过他一次。
她只是像老师一样鼓励他加油,那时候他俩都还没有手机,渐渐他也不再主动找她。
慢慢也有了明艳外向的女孩子关注季晨。
她知道后不咸不淡,不温不火,好像他们只是普通同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