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玥玥也是很满足,深爱的爸爸妈妈都在身边。老师同学们赞许她,她还有了弟弟一样的小白,甚至她还盼来了曾对月亮期待过的恋爱,虽然后来想起就像在过家家。
这一年,他们的生活像十六的月亮一样圆满,他们享受着久违的团聚,心里却都没底。
就像在钢丝上行走,一不小心就坠入遍布刀刃的深渊。
???执念本就是一场大可不必
警察来得越发频繁,有时抢车拖走,有时跟着记者,还会一并带走几个人。
以此为生的这群人像打游击一样,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他们现居这个院子里就住了几户人们嘴里的“贼偷”。
周艳秋抬车下楼,与突击检查的警察狭路相逢。
她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她确实无法在这样的状况下继续帮丈夫送车出去。
过了几天,覃景文雇了个来“运货”出去的帮手。
自此家里多了个时常往来出入的人。
祝姐黑壮魁梧,比覃景文高出一头还多。
能看出她一身力气,抬车上下楼毫不费力。
周末周艳秋明显不是太忙了,覃玥玥和同学去避风塘玩,她就去找何玉琴。
深夜,周艳秋迟迟没有回来。
覃景文打过电话,她只敷衍几句。
再后来接她电话的是何玉琴了,说小秋等会就回。
不知道旁边夹杂着什么声音,只见覃景文挂了电话。
快到凌晨三点,周艳秋到家了,小出租屋已经酒气熏天。
覃玥玥惊醒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父亲一拳砸在母亲的脸上。父亲扯住母亲的头发,挥刀说要砍死她。
母亲挣扎,紧握住父亲的手腕,大声哭骂着什么。
覃玥玥没听清,好像是何玉琴带她去了舞厅还是什么地方。
但此时不容她再多想了。
她跳下床冲过去使出全身力气阻止自己的爸爸。
周艳秋来了帮手骂得更欢,说覃景文不是男人。
护着母亲,慌乱推搡的时候,这练过体育的小孩子还不小心乱拳打到父亲眼眶。
爸爸喝醉了,眼珠血红,在黑瘦的脸上如此狰狞,好像索命的恶鬼,要孩子的妈妈非死不可。
玥玥被吓得大声哭喊:“爸,我们的日子刚好起来,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们的好日子啊。”
孩子的话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醒了他。
其实那刀迟迟没落下,他带着屈辱和愤恨望着天花板像在哭又像在吼。
后来他关上门,离开了家,几天没有回来。
孩子永远善于原谅自己的父母,孩子总是出于天然爱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