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要是风岐把这九个全收。…。。”他那个“了”还没说出来,就被应柏冷冷瞥来的一眼给定住了,“呵呵呵呵呵呵,你们说、你们说。…。。”
楚天阔被一打断,沉默了一会儿才能接上后文:“就是秦思勉说的那些青女和赤帝的故事,如果它们指的是不同的青君和赤帝之间的故事呢?不一定是你和风岐,而是其他人。”
霍宁把楚天阔的本子接过来,头绪太多,什么都相信就太乱了,还是得从这两个人自己的直觉出发。
今天应柏问过她几座山,昆仑山对山鬼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阿定那儿也回了消息过来,她们那里同样没有。
但在山鬼这里,贺兰山的确是特殊的。准确来说,特殊的不是贺兰山,而是囊括其在内的一片地方,那里属于另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名称与“山薮”一样,是一个她说不出来的词语。
两边互不干扰,偶有合作。
应柏摇了摇头,与“山薮”不一样,对于贺兰山,他没有任何印象与记忆。
楚天阔总结道:“我们还是觉得,你们应该是和贺兰山的联系比较紧密一些。还有。…。。”她看向秦思勉,秦思勉一愣,还是她提醒了他一下,他才“哦”了出来。
“山鬼这儿的碑是绝地通天,但是我们平时只听说过绝地天通,说的是断绝神和人的往来嘛。”
既然这里是“风岐设下的阵法”,那阵法的主人爱撒谎,这块碑的碑文也像一个诱人的谎言——绝地可以通天。
“过去了就能飞升嘛。”更何况明明早被斩断的建木还存在人间,要不是知道凶险,他都有点儿蠢蠢欲动,想去长长见识。
“但是就。…。。咋说呢?哦!”
下午恶补了一下相关知识,秦思勉倒也还有另一种想法:“颛顼命重黎斩建木绝地天通嘛,说不定其实这棵建木已经被斩断了。”
毕竟树在也不代表依旧有着“通天”的能力,“斩”也不一定要是物理性的斩断。霍宁说山鬼树现在除了庇佑山鬼,也没什么别的作用,那么这个“斩”也可以理解成斩断内部的通路,从外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就像小时候课本里还说大漠里的胡杨树死后三千年不倒,倒后三千年不朽呢。都上古神树了,特别一点也情有可原。这样算,那么或许在某个时期,这里确实就是一个人神连通的地方。
“我们。…。。”楚天阔刚张口,就被楼梯间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周辽提着箱子背着包,看都没看应柏一眼:“天阔,我们走。”
——
风岐的闹铃八点五十准时响起。
从被子里伸出手掐断,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闹铃响了五次,她就掐了五次,到最后她的拇指就按在音量键上,准备下一次掐断。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了,她迷蒙地抓过来,拼命瞪大眼才能看清上面“霍宁”两个字。
“嗯。…。。”
霍宁一听风岐这动静就笑了,她连个音都哼不出来,但谁让她离开前交代的呢,说九点钟她要是不发消息,一定得打电话把她叫起来。
“起来起来,过来。”
“哼。…。。”又是被子摩擦的声音,“干嘛。…。。”
风岐还给她自己定了指令:“看你床头柜的纸条儿,你自己知道要干嘛。”
又是一阵窸窣,过了约莫半分钟,哼唧声终于停下:“哦。…。。我看看。…。。”
“这。…。。”都是些啥啊?
纸条上先是放大加粗的一行字:全听霍宁的!
之后是简要概括:1。去小楼2。楚天阔3。应柏不是好人!!!!!
“去小楼”三个字之后还有她的注释:带上电脑、平板、一叠A4纸和平板旁边的两本书。
昏昏沉沉起身,简单冲了个澡,打开柜子她挑出一条棉麻的白底棕色直筒裙,蹬上一双棕色的中筒靴,她给霍宁去了个电话:“不是,小楼在哪儿啊?”
霍宁嗤笑:“应柏一会儿带你来。”
那么问题来了,风岐问:“呃……所以……应柏是谁啊?”
慢悠悠转身,回头正看到房门后悬挂的一幅毛笔字,不知道她自己什么时候写的。
【应柏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