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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离（第2页）

他的心愈跳愈快，转身的动作都变得僵硬，撞入她清亮的双眼，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向她的唇靠去。

“可以。”

只差最后两公分，她却雀跃地从他身旁跑开一把扑上了沙发：“太好了，我不用死了！”

应柏站在原地，见风岐没半分继续搭理他的意思，失落地向楼梯走去，也是这时候，他才有空点开小群里的消息。

他们离开后，秦思勉应该又去安慰了周辽挺久，周辽终于提起前不久的一系列梦境。

梦里的内容大岔不岔，基本都是他在照顾他，梦醒前，他总会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秦思勉还做了一下补充说明：【就你最近老对我俩的那个笑，他说以前从来没看见过。】

周辽解梦都是找算命先生解的，人家说法相当一致——这人跟你上辈子有仇。梦太逼真、他对他本就有猜疑，再加上他最近的反常和心理暗示，周辽对这个结果愈发笃定。

秦思勉还想问问周辽前一天晚上说他在杀他妈妈的那个梦，但是周辽很抗拒。但秦思勉认为他们同时喊“孟极”的那段时间里，周辽应该确实和他看到了一样的内容。

应柏重新下楼时，风岐在一楼卫生间洗漱，楚天阔和霍宁站在门口，睡衣外披着外套，对他做了个向外的手势。

和她们说了没两句话，风岐悄悄蹭过来，贴在门框边偷看他，看着看着，她走过来牵住他的衣角，怯生生的：“你不是施洗约翰，对吗？”

“不是。”应柏轻咳一声，答她。

对着镜子照了好半晌，风岐确认自己不是莎乐美，可她依旧不知道自己是谁。隔着门框向外看，还是没有月亮，这个人刚才沉睡的模样犹在眼前：“你是恩底弥翁吗？”

应柏哑口无言。霍宁刚从楚天阔那儿弄明白莎乐美和施洗约翰是《圣经》里的人物。但现在这个名字，连楚天阔都不知道是谁了。

风岐的眼眶红了，嘴角下垂，仰头问应柏：“你要回山洞里去了吗？”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委屈万分：“你明天晚上还会来看我吗？”

霍宁对应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把这个糊弄走。

“嗯，会来的。”

风岐抽抽搭搭，应柏俯下身正要哄她，就见她用手背擦了泪，颇为乖巧地一点头：“好吧，那你回去吧。”说着人就一步三回头地往哪个门还坏着的房间去了。

三人的对话没过两分钟又被风岐给打断了，她飞奔而来，一把搂住应柏的腰，脸埋入他胸膛：“你别跟塞勒涅走，别跟她走。”

应柏的心都快化了，双手拢在她发间，微微叹了口气，柔声答她：“我不会跟别人走的。”

霍宁拉着楚天阔走远了些，应柏松开风岐的双臂，轻轻握着她的双肩俯身：“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好不好？”

她的脸覆上一层薄红：“那你要去哪儿？”

应柏轻声笑了，无论如何，她还记得霍宁：“霍宁要我去帮个忙，结束了我就回来找你，好不好？”

风岐扭头看了一眼霍宁：“哦、那好吧。”

应柏心下难耐，踟蹰半晌，牵起风岐的右手凑到唇边：“可以吗？”

风岐怔怔看着他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个滚烫的吻，他的指腹摩挲了几个来回，眉眼弯起：“等我回来。”

——

楚天阔回房间后，应柏看了一眼时间，他还能再留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