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许露出一个哀伤的笑。
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喜悦。
纪述啊,她的爱是那样温柔。
隔绝自己,也是为了保护他人。
不论遭受了多大的苦难,永远将刀尖向着自己。
纪述撑开伞疾步走到南枝许面前,将伞塞到她手里,转身要走,被勾住腰压进怀里。
“放开我!”
“你太……太过分了,南枝许!”
南枝许深吸一口气,按下心痛。
接下来她还会更过分。
“纪述,你看看我。”
“你看我。”
“我枯萎了吗?”
纪述僵住。
“狂风骤雨都不能使我凋零。”
南枝许咬了咬牙:“所以,你只是在逃避。”
“你背叛了纪阿姨。”
纪述缓缓瞪大眼,呼吸急促:“你,你在说,什么?”
“你背叛了纪阿姨。”
纪述猛地转过身,红着眼大喊:“我没有!”
“你没有?”南枝许松开手,提高声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想做什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辈子?将自己冻结?”
“你又想放弃自己吗?”
“你已经放弃过一次,背叛过一次了不是吗?”
纪述瞳孔颤抖,急促呼吸,左手手腕的伤口一阵剧痛:“你……你……”
南枝许闭了闭眼,呼吸也在抖,脑中回想心理医生的话。
‘真正的背叛不是遗忘’。
“真正的背叛不是遗忘,纪述。”
‘是任由母亲的死冻结自己生命的河流’。
“是任由纪阿姨的死冻结你生命的河流。”
“你现在的行为才是背叛!”
南枝许用力丢开伞,暴雨将伞面拍打得发颤,将两人淋湿。
纪述气得呼吸都乱了,指着她,手在抖:“我没有!”
“我……我没有,背叛!”
“我记得,记得她!记得一切!我在,在……在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