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宋明宣感到左肩一阵刺痛,再次烙下一圈红-痕,宋明宣心里暗骂梁启丞是属狗的,咬起来没完没了了。
强壮的身躯伏在他的颈窝,急促的呼吸凌乱地喷洒在肌肤上,还混着滚烫泪珠,肩,锁骨,以及红-肿的胸膛上全都残留下整齐的牙齿烙印,凌乱不堪。
两条洁白修长的细腿和桌腿垂在一处,随着此起彼伏的喘-息摇曳,时而激烈时而平缓,宋明宣就这样衣衫凌乱地躺在餐桌上。
还好这个餐桌看起来质量不错,一看就及其昂贵,才不至于担心会不会散架。
窗外暴雨不停,餐桌也要摇晃个不停。
情-欲,憎恨,哀痛,思念…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在盛满感情的玻璃瓶中不停搅拌,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瓶身斑驳,饮者封喉。
梁启丞不是不清楚这个道理,但他就是做不到。
他无法做到就这样轻易地放任宋明宣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就算痛苦,就算折磨,他们也要抵死痴缠下去。
他不会放手,至少现在不会。
他压在宋明宣身上,将人死死抵在落地窗上,不必拉窗帘,玻璃上爬满的雾气和外面阴沉昏暗的天气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梁启丞单只腿嵌在宋明宣的双腿之间,大手交叠在小手上面,在玻璃窗上按下一个清晰而重的掌心。
米白衬衫凌乱地挂在宋明宣身上,肩膀半漏,微微耸起颤抖,上面的齿印若隐若现。
梁启丞时而掰着宋明宣的脑袋转过来接一个湿润的吻,时而在宋明宣的肩头落下无数个柔密的吻。
意乱情迷间,梁启丞偶尔埋头苦干,偶尔趴在宋明宣耳畔循循善诱:“我是你睡过的人里面技术最好的吗?”
宋明宣一开始沉默,咬着唇拒不回答。
梁启丞就会发狠,然后再重复一遍同样的问题,直到宋明宣终于抵挡不住,缴械投降。
“是…”
然而梁启丞还是不知餍足。
他咬着宋明宣的耳唇,又问道:“是什么?”
宋明宣浑身猛然一颤,呓语回应:“你是…我睡过的人里面…技术最好的。”
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让他无地自容,他想要捂住脸,但双手全被按着,根本动弹不得。
自己现在完全是在按在绞刑架上凌迟,却又痛又爽。
话音落,袭来的是更加猛烈的碰撞。
……
从餐桌到沙发,再到落地窗,又到卧室,这场宣泄持续了多久宋明宣有些恍惚,只能透过窗外灰白的天渐变成了暗蓝色感知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