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就是长明殿下啊。”
谢真:“……”
无忧:“繁岭部对王庭一直有些不敬,长明殿下那时刚刚继位,可能他们想趁虚而入吧,没想到反而被收拾了。”
谢真:“但是这么说的话,她与王庭岂非算有宿怨。”
无忧:“这算啥,又不是真的成亲了。”
谢真:“……”三部这套风俗,他现在也没能完全习惯。
无忧尽情唠叨了一番之后便走了,谢真回到塔里,行舟问:“那小孩又是谁?”
谢真:“静流部的旧识。”
行舟:“还挺有趣。那么,咱们继续说。”
他把几本医书往桌上梆地一拍,抱起手臂道:“自从你来王庭,我也给你诊治过好几次了,起初许多事情不太确定,现在倒是慢慢有了点结论。”
谢真:“你以往都是当面讲,这次单独叫我,想必不是什么好结论了?”
“没错。”行舟道,“有些医师会考虑病患的心情能否承受,但我没那种仁心,我瞧病也不是为了救人,所以有话就说。”
谢真:“听起来我好像离死不远了?”
“你再这样下去,确实不行。”行舟严肃道,“我就说结论:你不应该再这样不管不顾地运转灵气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做过什么要把全身灵气抽干净的事情……”
用起剑来,生死之间哪管得了那些,谢真心道。
“……还不止一次,总之这只会加剧你魂与体不相容的毛病。”行舟道,“一旦恶化下去,你可能会无法自如地控制现在的身体。”
谢真:“具体来说呢?”
行舟看了一眼他平静的表情,皱眉道:“别不当一回事。失去五感中的某些感官,体内灵脉失控,都是有可能会产生的症状。等到发展到这一步再挽回可就难了。”
谢真:“行,我知道了。还有得救吗?”
“或许有,但前提是你不要再作死。”行舟扬眉,“有些办法可以暂时控制,不过要先和殿下商量过才能和你说。”
谢真:“咦,那为什么不干脆问过他再来告诉我这事?”
“你以为我不想吗?”行舟叹气,“说句实话,我还没见过殿下对谁这么上心过。假如我先和他说了这个事情,万一他不让我告诉你怎么办?我不能忍受跟病人隐瞒他的情况,但是也不能违背殿下的命令,就只能……嗯,稍微折衷一下。”
谢真一怔,但还是道:“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我劝你不要跟我辩这个。”行舟敲了敲桌子,“我是医师,对这些事情见得多了,知道什么叫关心则乱吗?”
谢真心道那不是一回事啊,但终究没跟他辩驳,而是道:“好,在他说之前,我自然也不会让他知道你告诉过我。不过,你为何这么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