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
邬翀心都要跳出来,冲过去大喊:“小心!”
温伯瑜猛地一抬头,瞳孔瞬间放大。幸好,电动车在他脚边及时刹住。
虚惊一场。
谁料那人倒打一耙,反倒追究起温伯瑜的责任来,气势汹汹道:“耳朵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我按喇叭啊!”
“抱歉,我确实没听见。”
邬翀疾跑来挡在温伯瑜身前,一掌推去那人差点没倒地上。“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骑车?这么宽的路你非要朝这里撞!”
那人连退两步,讪讪地小声骂:“有毛病!”扶起电动车扬长而去。
邬翀没空管他,抓住温伯瑜上下打量,“没撞到哪里吧?”
温伯瑜摇头,“没事。”
邬翀忧心忡忡,“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从赵叔家出来就一直心不在焉。”
“……”
“我这个人心没那么细,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和我说。如果是因为我做错了事,心里有气不想搭理我,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别自己憋在心里。”
温伯瑜眸子颤了颤,低声说:“我真的没事,只是没休息好,睡一觉就可以了。”
“那就好。”
邬翀松了口气,想骂却又狠不下心责怪,只是充满爱怜地抚顺了温伯瑜稍乱的头发,“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温伯瑜嗯了一声。
越野车在原地掉头。
“饿不饿?我买了焦糖布丁,还是之前那家。”
“不饿。”
邬翀又问:“那你冷不冷?空调温度要不要再调高一点?”
温伯瑜深吸一口气,极力忍着心中情绪,“邬翀,我是个成年人,不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或是病人。我不需要你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我也没有生你气。我只是累了,人总是会累的,我想自己安静的待一会儿,希望你能理解。”
“你休息,我不吵你。”
空调出风口呜呜吹出暖风,撞在人的肌肤上,却怎么也热不起来。
下午,温伯瑜心情看着好了不少,放下诗集,开始主动搭话。
“既然你这么讨厌邬叔叔,为什么还要回来?”
邬翀笑出声:“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邬世东吧?”心说温伯瑜真是天真得可爱,“去年听毛度说国内要举办GT赛,我提前修满学分拿了毕业证。”
“邬叔叔之前难道不知道你回国了?那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姜。”
蓦然一顿,“找到人帮你修车?”
邬翀收了笑,“谁知道他从哪得的消息。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邬世东哄你来给他当说客?”
温伯瑜摇头,“我只是觉得奇怪。下午的比赛,邬叔叔晚上就找到了工程师来帮忙修车,速度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邬翀嗤笑:“你想说他关心我?别逗了。他从小就没看过我比赛。这回为了和你家合作,轻易就把我送出来。这算哪门子的爸?”
“你误会他了,邬叔叔并没有将你当做交易的筹码。”
邬翀一脚急刹,将车停在路边。转过去和温伯瑜对峙。
“没有利益交换,他凭什么让我来找你?总不可能是单纯希望我来向你学习。这理由说出来傻子都不信!”
温伯瑜拿出辩论的架势:“你告诉我,你现在手里的钱是哪里来的?”
邬翀语塞,“我。”
“你其实有别的渠道可以凑够修车钱,对吧?你来这里的原因,并不完全是受了胁迫,是吗?”温伯瑜语重心长道:“邬翀,你实际上很在乎邬叔叔。”
后半段邬翀压根没听进去,他喉结滚了滚。“有没有人说过你脑子转的飞快的样子很性感……”
话音刚落,那两片迷人的唇瓣很快消失在邬翀视野中。取而代之的是原主人有些泛红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