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酒都没毒!江彦,你是条汉子,偷。情偷到这份儿上,好一对苦命鸳鸯哈哈哈哈哈。。。。。。你们是被那长公主拆散的吧?”
高凌月顿时放开他,两手捧面,猛地擦了几下。心里窘得不行。
见两人尴尬,那人不再多问,止住笑,说:“鄙人姓刘,单子生,今天就算认识了。”
。
经历这一番折腾,天空呈现出日出前的昏暗蓝色。
她仍不断地回想起被戏弄的场景。
丢人,太丢人了。
以至于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走在她旁边的江彦。
回到府邸,顿有如释重负之感。
高凌月并不看他,急匆匆要进自己的寝屋。
然而,江彦却好像故意和她作对。勾住她的手,并在手心里挠了一下。
她本身就是怕痒的人,又绷着一根弦,此刻酥麻的感觉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如果她是猫的话,应该已经炸毛了。
“你!”
江彦只是舍不得分开,牵手是下意识的举动,同时,存了点逗弄的心思。但是,现下,看着高凌月气鼓鼓的模样,他心底的不满足又躁动起来。
好可爱。
想抱。
想……
心底的欲望和贪婪就像决堤,一旦开了个小口,便再难克制。
江彦低头,看见高凌月瞪圆的眼,虽然戴着面具,但眼睛是不变的。他从心所欲,将她搂进怀里。
暌违已久的拥抱,让他忍不住喟叹。
高凌月并不讨厌拥抱。小时候,父皇和母亲便总是抱着她。后来,母亲日日忧愁,她也会轻轻环着母亲的脖子,以她能想到的方式给予安慰。再后来……就少了。
怀抱总是温暖的,让人眷念、心软……所以她一时没有推开。
一声鸟鸣从上方掠过,宅院里响起细微的嘈杂声音,是下人们起了,一切渐渐活泛起来。
“行了行了。”她说,“刘生行事诡谲,你让宋知玉把把脉,以防酒有问题。”
江彦“嗯”了一声。
每次分开,他都感到心空。如果可以,他想一直贴着、缠着,甚至骨血交融。正因如此,他才那样嫉妒萧易晗,嫉妒他和她有血缘的联系。
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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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环的家书送出去,萧易晗却久久未归。他派了家仆林孝勇前去打听,却带回来一个噩耗。
林孝勇匆忙下马,没站稳踉跄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守门的小厮面前,喘着粗气问道:“老爷可在家?”
“在院儿里呢。”小厮答,“老林,什么事这么急啊?”
“哎,”林孝勇欲言又止,“我不和你说了,快带我去见老爷!”
萧环站在一棵歪脖子槐树下,逗着笼中的鹦鹉,教它说吉祥话。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林孝勇一见萧环,张口就喊道。
鹦鹉左顾右盼,这会儿倒是学得快,也扯着嗓子喊:“不好啦——不好啦——”
萧环怒瞪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什么事啊。”
林孝用喉重干渴,咽了口唾沫,之后才说:“大少爷他……回来的路上遇到雪崩,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