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医师,我来扶将军吧。”
白芷敛没有拒绝,经过刚才,她确实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扶起羌川括,倒不如交给旁人,自己也可以休息下。
她简单三两下给羌川括处理了一下能看得见比较严重的地方,后面细微的等回到营地再继续处理。
“好了,我们快点回营地,侯爷的伤不能耽搁太久。”
白芷敛眉间细微蹙起,赶忙带着他们去马匹旁边。
三人驰马飞奔回营地。
一回到,火急火燎的送往营帐内。
“好了,你把他放平,我去拿药囊过来。”
白芷敛刚说完,迅速地回来。
她剪开羌川括右边胳膊的衣裳,发现伤口溃烂、腐肉内呈现暗紫色,伤口边缘的皮肤浮现青黑纹路。
仔细查看,白芷敛发觉是中毒了。
在一旁的陈明也看到了,他不禁怔住,带有不确定的疑问:“将军这是……中毒了?”
“是。”
得到肯定回答,陈明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流医师,我相信你。”
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将军有事的。
“那你在这协助我先把腐烂的肉剖出来。”
“好。”
就这样,二人同心协力把腐烂的肉处理好了。
夜色降临,羌川括胳膊的伤口已无大碍,就是毒素未清、未褪去。
白芷敛当下没有可以去除此毒素的药,此毒她只可暂时压制住,拖住让它不会蔓延全身。
“陈明,我没有药。”
白芷敛沉甸甸的给了陈明一个眼神,后者读懂她的意思。
“流医师列出,在下立马去为你寻来。”
白芷敛提笔落在纸上,几滴墨珠甩出,纸上写有几种材料。
“就这三样,前一样仅皇室或世家子弟存有,后两样在岭南,得亲自摘取完整存放带回来。”
白芷敛嘱咐完,陈明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白芷敛和躺在床上的羌川括。
望着羌川括紧闭的双眼,白芷敛出神,没有留意营帐里走进一个人。
“这位便是阿括提过的流云,流医师吧。”
营帐内静的贸然响起男子的声音。
白芷敛回笼思绪,下意识左手握上头上的簪子,眸底划过一抹锐利,一个半转身往后退,与说话的人保持一小段距离。
她警惕注视来的男子,冷声质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青绿色锦衣,拿着一把折扇,漫不经心地笑。
“流医师身手不错哦。”
男子起初答非所问,后又见与白之间僵持的太久,才悠哉悠哉回应。
“鄙人不才,姓夏,名观复。”夏观复见白芷敛没有卸下防备,补充道,“惊扰到流医师,实乃夏某的过错,不过今日我是受人所托,前来告知流医师几句话的。”
白芷敛收回动作,没有追问。
“流医师要的三样材料,都已经送到白川馆去了。不必差人寻找,切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留下一番话,白芷敛还没理会其中含义,夏观复已经不在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