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侯爷醒了!”
羌川括苏醒的消息在营帐外传遍,有人欢喜有人愁。
听到这个消息,羌莜怜得知匆忙赶往营帐探望。
羌川括掀起眼皮,床边站着羌莜怜等人。
“阿括,你醒了。”羌莜怜的脸上充满憔悴,近看眼睛底下的妆容格外的厚重。
陈明扶起羌川括,让后者的背靠在支撑物上。
羌川括捂着胳膊,脸庞两侧略显瘦削,整个人变得柔和。
他微微偏头,扯起两边嘴角,说道:“阿姐,我没事,不用担心。”
见他这么说,羌莜怜也没多说什么。
而后,她又出声:“陛下昨日回到已经醒了,现下正大发雷霆,下令不许任何人离开这里。”
羌川括对此事没有异议。
“可有找到?”
羌莜怜摇了摇头,她即便有头绪,也不敢在这里跟陛下提议说。人多耳杂,不如皇宫,生怕隔墙有耳。
“不过,方妃跟陛下提,她来处理昨日之事。”
羌川括眉头皱起,用仅三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方妃此举过于反常,今夜唯恐有什么动静。”
陈明立刻明白,转眼出了营帐。
羌川括的话里有话,羌莜怜回了个眼神,很快也离开营帐。
营帐不隔音,纵使里面三人压低声音,白芷敛在外看风守着还是能听得见少许。
即便她们的话最后没有说出来,白芷敛大致还是猜到赵今身上。
方可丽想接手这件事,不就是要给自己的儿子收拾烂摊子吗?
当今陛下的子嗣不只有赵金,在宫中的母族无权无势,甚至还有一个大家都没有见过,流传在坊间传闻的皇子。
这名皇子的母亲是域外舞姬,是赵智在还没继位皇位时的一段露水情缘。
见过这位皇子母亲的人少之又少,只有见过的才知道为何赵智不顾继位也要寻欢。
至此,他的血脉唯一一个不用皇室姓,且还查无此人。
方可丽和赵今拉不拢朝中大臣为太子党派,昨日赵今不在场,能证明在场的在昨日全都主动实诚交代了。
究竟是嫌疑还是坐实呢?证据都清理完了,陛下也找不出来什么。
没有指明太子,反倒会增加陛下的猜忌,面临失去太子之位的资格。
方可丽会怎么做呢?
正当白芷敛思考时,她和羌川括同时听到气喘吁吁和脚步不停的声响。
“侯爷,流医师,刚才刚才……”陈明匆匆返回来,气息不稳地往下说,“陛下给太子订婚了,订婚的对象是齐府千金。”
白芷敛和羌川括听到这个消息,一齐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向陈明。
“这个消息证实了吗?”白芷敛神情凝重,眸底紧紧注视陈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陈明再三确认,就是真的。
白芷敛为了往下了解订婚,只身假装出来溜达,实则打听二人怎么订上婚的。
直到路过靠近河道边的营帐,一声摔瓷器的响声清晰传进她的耳里。
“哗啦——”
白芷敛停下往前走的脚步,悄然靠近营帐。
她倾耳贴近,尽可能听的全面。
“我为什么要和他订婚?”齐舞的怒火快要贯穿营帐,响彻猎场。
另外一个声音很耳熟,白芷敛听出是齐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