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嵘月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突然被眼前黑熊再次乖宝宝式开车弄得气得不行,“有你这样的傻逼是我的福气。”
刚子:“?”
“是在说我吗姐?”刚子坐在副驾,吹着空调发出疑问。刚他一直在手机联系,菜可以上了。
梨嵘月下定决心有钱了一定把这帮人换了。
刚子毫无知觉的点上一根劣质烟,梨嵘月把吸完的滤嘴随意地扔到马路上,淡淡开口:“吸烟有害健康,掐了。”
妈的,劣质烟原来这么难闻?
之前从没觉得。
刚子害怕她抽人,把烟灭了。
……
“年子没了……”话及此处,一群汉子脸上都染上哀色,低着头。
“没人跟我讲。我给她老婆转了一笔钱。她没收。”
小鲁激动地站起来,一拳头砸得震天响,指着梨嵘月:“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收?好女人啊好女人,她就是再难也不要你的钱!”
不知道是第几根烟了,梨嵘月眼神示意黑熊下去,灼烧的烟头碾在白磁盘中,瞬间抿成湿黑的尼古丁尸体。
“话讲清楚。有理你就说,再打哑谜有公道去警局谈要不要?”
此话一出,顿时一群人都按耐不住,七嘴八舌躁乱起来。
梨嵘月的钻戒闪着光,在钻彩里映射出一帮子雄赳赳要个说法的汉子。
老鲁扬手示意,他也不和梨嵘月打弯子,“梨姐,都结婚了吧。”
刚刚按下去的汉子又想蹦起来。
梨嵘月感到当头一棒,虽然被这话砸蒙了。但是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这段时间的日子她是过得不错,但也不代表自个不幸福,也让别人不幸福。
哦,想起来。当初结婚还是为了摆平这帮人的事。
“你是豪门嫁了,好房住了。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恭喜你啊梨姐,”老鲁拿起分酒器痛饮一杯,“可是兄弟们的死活不是你往上攀高枝的门路啊!”
刚子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说什么呢你!他妈的找死?”
“接着说。”
“弟兄们听说赔偿下来了,都高兴。知道你是尽了最大力。老彪,你知道的吧。人被打成那样。”
“说是借兄弟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去招惹□□。可是,这没听到钱进账的响,我们坐不住啊。一打听,才知道钱被上面的人分了,我们没落着一点。”
“关我屁事,我没拿。”梨嵘月才知道原来到现在钱都没下来。
“哎!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仗着你大家心里都有底,小年最后一次下海前估计也是这么琢磨的,想着回来,我们再问上一问。”
“结果……结果腰铅掉了,人上来就没了……”
梨嵘月心里一空,这是上来肺就炸了,人就直接这样没了。想着赔偿款迟迟不下来,再最后一次冒险出海挣两个钱。
旁边沉寂已久的男人,蹬地一下站起来,照片从他那边桌子被摔得划到梨嵘月这边,有一张甚至落到梨嵘月怀里,斜七扭八歪着,图像上的人脸都被扭曲了——梨嵘月和祁刑颁的结婚照。
刚子一把抓起来。
有一起吃饭的,一起去民政局□□的,一起在宴会谈笑风生的,一起前往湖畔别墅的,再多的就没有了。显然是非常廉价的民间私家侦探,以致于他们这么明显地在落地窗前接吻都没有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