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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页）

“想起来了吗？”

裴文看着面前意识开始混乱的歌谣，将自己从回忆中抽身。

“你应该没想到吧，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谋杀，却因为我一个不经意的小失误，留下了目击者。”

黎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听了半天，他也没听懂人类的情感纠葛。

人类真是会自己难为自己。

“困了吗？”楚烟渚摸摸小猫头。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歌瑶有些害怕的看着所有人，小声咕哝。

姐姐……杀了我？

楚烟渚眼中一道暗芒闪过。

什么东西来了。

一股凉意闯进入，颜江叙也察觉到了异常。

“有老鼠进来了？”颜江叙的表情不虞。

侧目过去。

窗台上，一只大小眼的布偶兔子正和他们对上视线。

楚烟渚看着它，看着那两个大小颜色都不一样的纽扣眼睛。“啪”的一声，刹那间，捕捉到了乍现的灵光。

原来是这样。

不知不觉间，歌瑶身上笼罩了一层扭曲的红光。那光线怪异，只是对视一眼，歌谣都感觉到了极其的不适。

裴文错开视线。

颜江叙下意识侧身，半边身子将身侧人护在身后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肩膀忽然搭上一只手。

“？”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楚烟渚声音沉稳，“交给我。”

颜江叙猛地转身。

那双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得像……等等，他眼睛的颜色？

颜江叙没记错的话，楚烟渚之前的眼睛是褐色的，虽然颜色偏浅，但还是正常人能长出来的瞳孔颜色。

此刻的那双眼睛是茶色的瞳仁，虹膜的浅茶色几乎透明，琉璃一样，波光粼粼。

好美的一双眼睛。

颜江叙挡在前面实在碍事，楚烟渚右手成爪，在空中虚虚一抓，那只玩偶的后脖颈一提，下一瞬出现在他的手中。

果然是这样。

楚烟渚眯起眼睛，另一只手上，锋利的匕首高速旋转。

歌瑶脸色苍白。

匕首一下割开布偶的肚子，“撕拉”一声后，一个小孩拳头大的小布包搀在棉花里，滚了出来。

稍稍一勾手，东西就落在了楚烟渚手里。捏了一下，有写硌手。

拆开一看，里面放着两样东西。

慢慢一袋的朱砂，和一片卷在朱砂里的金属残片。

完了，都完了。

歌谣跌坐在椅子上。

“这什么东西？”颜江叙没理解。

楚烟渚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从里面抓起一小颗朱砂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