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到嘴边的话拐了弯:“对对对。”
眨眨眼,宁兰因心虚地不敢抬眸。
宁远期的眉头越皱越紧。
李业书悄摸打量远期表兄的脸色,偷偷从一旁端来一杯水,打算润润他干涩的喉咙。
宁远期还在问:“嫁娶吉日可定?”
“明日。”
“噗——”茶水打湿了宁远期的侧脸。
李业书又心虚,又害怕,又很气,大声嚷嚷:“什么玩意!”
宁兰因指尖挠挠嘴角,苦笑道:“错了错了,是明日会有人来府苑商讨吉日。”
话落,背脊感觉凉飕飕地,气焰一瞬消灭,李业书不敢扭头去看宁远期的神情,自我蒙蔽地闭上了眼。
宁远期气急败坏地吼:“李!业!!书!!!”
宁兰因捂住了双耳,垂首阖眸。
“表兄,我知道错了。”
李业书大喊大叫地跳着跑了出去,宁远期眼中满是怒火去追。
……
说是次日上门来商讨定下嫁娶婚日。
可真到了次日……
滇夏府苑大门紧闭,门外守着的人进不来。
门内……
李业书还在呼呼大睡。
“殿下……”裕安守在府苑大门外。
他上前,想要说些什么。
柳葙黎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等。”
“是。”
一行人赶着大早随尊贵的七皇子殿下过来,被人有意挡在门外,皆是注意着七皇子的面色。
一言不发。
不同于门口的枯燥焦灼,门内的人倒是悠闲自得。
宁远期走到小池边,将掌心的鱼食点点洒落在水中,有下人来找,他便问:“人走了吗?”
“并未。”
一把鱼食全被撒进了水,宁远期扭身:“这池子里的鱼养的够肥了,今天便送去后厨炖了。”
“是。”
人走了,下人对着满池的鱼束手无策:“这上好的楼兰锦鲤……唉。”
转身喊人帮忙之际,宁兰因从小路的一旁冲了过来:“别别别,这鱼你们打捞了送我院子里去,别送去后厨。”
“是。”
约莫过了三炷香。
宁远期手里拿着剪刀在剪窗前的花枝,有侍女路过,他便招了人来问:“人走了吗?”
侍女摇摇头:“并未。”
一剪子下去,花开的正艳,却断了花头,剪刀被人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