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照清影,皎皎月光扑面,心慢慢地静了。
悄无声息地,一道黑影越上了滇夏府苑的墙头,却被后来者拦住。
裕安道:“殿下未眠,宁二小姐亦未歇下。何不唤了宁小姐来同殿下见上一面?”
裕平道:“于理不合。”
裕安道:“你看咱们殿下是讲理的人吗?”
裕平摇摇头:“殿下不讲理。但你私下来寻宁小姐的消息要是传到殿下的耳朵里就不止鞭刑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有她们两个在,宁二小姐不会同我们走。回去吧。”裕平劝裕安。
树梢的枝丫动得急切了些,玉柔敏锐地转脸,看向两道黑影远去的方向。
“怎么了?”翩翩讲话很小声。
玉柔摇摇头:“今夜不困,我陪你一同守着小姐。”
“嗯。”
……
青天白日地,那道未曾露面的圣旨正快马加鞭赶着路。
按照柳葙黎的意思,快马跑了一日半,总算是找到了人。
宁远期本是在这异国小街上闲逛,停步在一器乐摊前,看中了一支笛,笛身色彩绚烂,很合他的眼。
他笑着抬手去取,兀然间,一抹亮黄出现在了他正前方。
紧蹙着眉头,宁远期粗略的将这道圣旨看完,再有便是那柳葙黎的亲笔信。
信打开来,开头的称谓映入眼帘,宁远期的眉头锁地更紧,连开头都没看完的他骤然将信阖上。
轻扶额头,缓解额间青筋跳动。
“表兄——远期表兄——”
乐呵呵地,来人笑着进来。
见宁远期一副身子不适的模样,李业书关心的问:“远期表兄,你怎么了?”
宁远期心里窝火,将信单手团作了一团,扔在地上。
李业书好奇,看着纸团滚落着停下,他过去捡了起来。
开头一句“问舅兄一切安好”令李业书疑惑。
舅兄?谁?哪门子舅兄?
带着疑惑,李业书接着往下看,看到“兰因”两个字眼出现,他瞪大了眼。
宁远期一直在深呼吸,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眼。
脑袋却越想越清晰,越想越气。
原本因为气息不稳而休整闭上的眸睁开,宁远期发出一声气到极点地嗤笑。
李业书看完了信,同样感到不可思议,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确认无误后,他的面色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