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泽兰的喉结剧烈滚动,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个夜晚——自己给盛暄换药时脱口而出的承诺。
现在那只原本该吊着绷带的手臂,正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游走。
盛暄的犬齿磨蹭着苏泽兰泛红的耳尖,声音里浸着蜂蜜般的甜腻与危险:"当时说好的。。。。。。"带着薄茧的指尖勾住腰带,"现在该兑现了吧?"
苏泽兰下意识抓住盛暄的手腕,却在触及皮肤时触电般松开——掌心下的脉搏跳得又快又急,和主人游刃有余的表现截然不同。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莫名发软,反抗的力道不自觉地卸了几分。
盛暄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破绽。他忽然使力将人抵在廊柱上,之前受伤的左臂此刻稳如铁钳,连带着滚烫的胸膛一起将苏泽兰困在方寸之间。
沾着晨露的外袍下摆纠缠在一起,盛暄低头时额发扫过苏泽兰颤抖的眼睫:"这次。。。。。。"带着薄茧的拇指蹭过怀中人紧咬的下唇,"可不许再逃了。"
盛暄的尾音还带着危险的甜腻,拇指碾过苏泽兰紧咬的唇瓣时,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衣襟。就在他即将扯开腰带的瞬间,苏泽兰突然发力,手掌抵着盛暄的胸膛猛地一推——
"不行!"苏泽兰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耳尖红得几乎滴血,"现在。。。。。。现在不可以。。。。。。"
盛暄被推得踉跄半步,却立刻反手扣住苏泽兰的手腕。他抓着那只抗拒的手,不由分说按在自己脸颊上。晨光透过树影斑驳洒落,照亮他眼中翻涌的执念。
"为什么不行?"盛暄的质问带着孩子气的委屈,掌心下的脸颊滚烫。
他故意用苏泽兰的指尖蹭过自己还带着泪痕的眼尾,声音却低哑得不像话:"你明明答应过的。。。。。。"
苏泽兰的指尖被强行按在那片发烫的皮肤上,盛暄浓密的睫毛扫过指腹,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写满不甘的脸,突然鬼使神差地曲起手指——
"嘶!"盛暄吃痛地松开钳制,捂着被掐出红痕的脸颊瞪大眼睛。晨光里那道红痕格外明显,配上他错愕的表情。
苏泽兰趁机后退两步,整了整被揉乱的衣襟。他深吸一口气,板起脸指着窗外大亮的日头:"大白天的!你。。。。。。"后半句哽在喉头,化作一声羞恼的轻叱:"胡闹什么!"
盛暄愣在原地,左脸还火辣辣地疼。他眨了眨眼,忽然噗嗤笑出声——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大型犬,此刻笑得肩膀直颤,连带着那道红痕都生动起来。
"那。。。。。。"他抹了抹笑出的泪花,突然凑近苏泽兰通红的耳尖,压低声音道:"等天黑?"温热的吐息裹着未尽之言。
苏泽兰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神都没给盛暄一个。
他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快步朝着漱玉院的内室走去。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背影都透着“别理我”的气息。
然而,盛暄怎么可能放过他?
“诶?泽兰!”盛暄立刻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笑嘻嘻地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地缀在苏泽兰身后半步的距离。
他故意把脚步声放得很轻,却又确保苏泽兰能清晰地听到他亦步亦趋的跟随。
“呐?”盛暄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和期待,在苏泽兰身后响起,不高不低,刚好能让苏泽兰听得清清楚楚,“……是不是晚上就可以了?”
苏泽兰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脊背瞬间绷得更直了,但他依旧没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呐呐?”盛暄锲而不舍,声音里带着点撒娇般的耍赖,“是不是嘛?你答应过我的哦!”
苏泽兰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