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舒:“有钱能使鬼推磨,教坊司内多是犯事官员的妻女家眷,是个没油水的地方。花钱的地方多,自然要想办法捞钱。”
陆昭虚心求教:“据本王所知,圣上不是禁止官员押妓,教坊司也只是卖艺不卖身?”她从进中都起就开始研习《大雍律》,这点绝对不会记错。
周云舒嘲讽低笑了两声:“魏国公公然押妓,不也只发俸两年吗?朝中官员许多私底下玩得比谁都花,教坊司的女子大多貌美,这些人怎么可能不伸手。”
陆昭眸色微动:“看来周姑娘知道许多本王不知道的事。”
周云舒:“自然,朝堂上的事臣女插不上手,但中都城内,商贾茶肆酒楼、秦楼楚馆、坊间小巷的小道消息,就没有臣女不知道的。”
陆昭来了兴趣:“你若这么能打听消息,何不把朝中所有官员私底下的龌龊全打听清楚?将来若是遇到什么事,也能凭借这些把柄拿捏那些官员,帮周家的忙。”
周云舒眸色沉沉:“这些臣女倒是想过,也知道不少官员的秘辛。但名不与官斗,臣女拿这些东西去威胁他们,肯定会被他们灭口。”
陆昭:“那你可以告诉本王,他们灭不了本王的口。”
周云舒眸子顿时亮了:“殿下说得对,明日后,您可常来周府,臣女好好同你说说。”
直播间的观众全是即将要吃到大瓜的兴奋。
【空调不用电:主播,你该一进中都就找周家姑娘啊!这姐妹太给力了!】
两人路过一间屋子,屋子门窗大开,里面传来悦耳的丝竹,一群身姿窈窕的美人在里面翩翩起舞。
陆昭对看了两眼,周云舒就小声道:“再有三个月就是皇帝寿宴,教坊司要献艺,每日都在抓紧排练呢。”
那女官转过回廊,穿过拱门,到了一处厢房前停下。然后转身,压低声音道:“她们两个时辰后才会回来,贵人要做什么尽快。”
周云舒给了对方一张银票,对方左右看看,低头走了。
她推门进去,陆昭跟着一起进去,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扑面而来。
屋子里陈设简单,一架兰花屏风,一张菱花妆台,古朴的雕花大床和两张凳子,一张桌子,几个箱笼和衣柜。
窗边的素色花瓶中斜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粉色荷花,一看就是姑娘家住的屋子。
陆昭疑惑:“你带本王来这做什么?”
她话落,就发现外头传来脚步声,正是朝着这间屋子来的。周云舒显然也听到了动静,拉着她就钻进了衣柜。
衣柜的门开了条缝隙,十个数后,有人推来开屋子的门,纷乱的脚步声一路往里间走。一男一女的身影纠缠着扑到了床榻上,床榻摇晃,罗帐也跟着晃动。朦胧沙影中,太子俊美的脸若隐若现,红浪翻滚,女子藕臂舒展勾转,娇媚之态竟不输方才南城小巷那瘦马。
看来太子的喜好很一致,喜欢婉约柔美的女子。
像周云舒这种洒脱利落的性子,确实不是他所喜。
这次的距离太近,直播间的观众直接看了个活春宫,看到一半,直播间直接被封禁了。画面直接被打了马赛克,只有一条条急得上蹿下跳的弹幕。
屋子里太香艳,周云舒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看得津津有味,放在衣柜上的手稍微一用力,门板发出吱嘎一声响。
正在卖力的太子惊醒的抬头,眸色沉沉盯着衣柜的门。
周云舒身子僵住,有些恼恨自己方才太不小心。陆昭则在思考,待会他若是过来,怎么让对方不看见自己的脸把人打晕,亦或是直接在这把人解决了。
但床上的太子刚要起身,身下女子用力,整个人扑在了他身上,厮、磨、痴缠,娇喘怯怯:“殿下,这么久没来瞧奴家也不专心些。”
太子想将人拉起来,嗓音嘶哑:“有动静!”
“殿下——是奴养的一只猫而已……”女子拖长尾音,娇弱低头吻了上去,犹如一朵颤巍巍的凌霄花攀着巨树。
然后又一口咬在了他喉结处,一股潮热的痒与酥、麻交织,太子浑身舒爽,那里还顾得了什么动静,翻身又掌握了主动权……
娇、喘声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停歇,太子穿好衣裳又同女子温存了片刻,才起身开门出去。
看了完成现场的陆昭满脸黑线:看不出来,太子还挺行,一连折腾两次还这么持久。
难怪整日逮住她不放,这是精力旺盛得没处使呢。
她正吐槽间,那女子已然穿好衣衫走到了书窗台前,淡声道:“出来吧。”
陆昭一惊:这女子发现了她们,那方才是在帮她们掩饰?
她还没来得及想原因,周云舒推开衣柜门直接出去了。自来熟的坐到女子对面,用力喘了口气道:“你还真能忍,折腾这么久,那厮才从南城过来,你也不嫌他恶心?”
女子边梳着自己的发,边冷漠道:“嫌他恶心又如何,总归是不能推拒的。”
陆昭走到周云舒身后,迟疑问了一句:“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