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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为难（第3页）

“朋友？”女人满怀疑虑地念了一遍，“我从来没听小顾提起过你这个朋友啊？”

“……”

“还有，你刚刚在酒吧里跟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女人问时，手里的电棍故意往前一顶。

“沈……沈驰。”

女人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抢过余顾，沈驰要夺回来却被她一脚踹倒，他终于知道女人是谁后，背上直冒出冷汗。

“好啊，你整事敢整到你森姐面前了是吧？”

刚刚那一摇给昏迷的余顾给摇醒了，他吃力地睁开眼皮，嗓音黏糊糊道：“森姐？怎么了……”

森姐狠狠瞪着那个自称“沈驰”的人，难得温柔地对余顾说：“别怕啊，你个傻鸟被人骗了，他不是什么‘沈驰’，叫李徐鑫。”

余顾没在乎，眼皮子又垂了下去，“哦……”

这也真是让人无语，森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猛然间，背后有个人在拽余顾的胳膊，森姐一急，脚在李徐鑫腿上一碾，转身电倒背后那个人，才发现居然是团伙作案，除了李徐鑫还有三个人，她一脚死踹中间那人的裆部，可电棍不小心被左边的人给夺走。

火烧眉头之际，警车声渐渐响起。

除了被电倒的那人，其余四个也顾不上抢余顾了，转身就要跑。森姐撂下余顾，抓住李徐鑫的腿，仗着体重和体力的优势把他抛出去砸倒一个人，又赶忙追上去把另一个人踹倒。

警察把倒在地上的四个男人都抓起来后，要余顾和森姐一起去公安局。

森姐气喘吁吁地抚了抚胸，把还趴在地上的余顾捞起来，见他的头彻底埋下去，连眼睛都没睁开。

不安感猛上心头，她晃了一下余顾，“小顾？小顾？喂！你还好吗？”

一个警察问：“怎么了？”

“他好像晕过去了！”

余顾不知何时已昏死了过去。

在无端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光点，它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刺得余顾下意识紧闭双眼。等再次睁开时，他又驻足在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了。

那是他无数次在梦里走过的地方。

地上被风刮得作响的枯叶，在被树木切碎了的月光底下，他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光明与荫翳之中。

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往前走，因为他知道屋子里的那些人最后还是要消失的，留不住的。

这时，天空上浮现出了一个光圈，它释放出了一种吸引力，他双脚逐渐腾空，向它飘去。

“余顾！”有人叫住了他。

是姜黎，在向他伸出手，对他说，“你该留下来。”

光圈的引力变得愈加强烈，他心中开始变得焦躁，握住了那只向他伸出的手，终于又回到了地面，那种飘渺虚无的感觉也在慢慢淡退。

当余顾意识恢复时，一阵阵眩晕与恶心感交织，无数幅画面幻灯片似的在他的脑海中交替涌现，越来越快，持续了一分钟才彻底停止，最终定格在妈妈被困在烈火中的场景。

她还是没能逃出来。

余顾还没睁开眼，泪已先溢了出来。顾辞晞最先注意到他的变化，“醒了醒了！”

“醒了吗？”一旁的盛璟曦凑了过来，“诶？怎么哭了？”

姜黎原是在帘幕外边候着的，听见里边的消息后立即闯进来，“哭了？”

“顾宝？怎么了？头痛吗？”顾辞晞轻轻摇晃着余顾的身体，怎么也不见他睁眼，便只好先按下床头边的按钮。

余顾这一次睁开眼时，是哭着面对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