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好奇地四处张望:“好热闹啊,这是有什么盛会吗,我们去看看吧!”
“非也”,谢临舟正忙着将马车都赶下船:“歌舞于他们而言就像米面一样,是日常必备的,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欣赏。神医已经连续吃了半月的烤鱼了,难道不想先尝尝疏勒的美食?”
“好啊好啊!”
谢临舟牵起沈疏桐的手:“我曾听人说起过,满洲最著名的美食便是石炙巨胛和沙棘血酒,除此之外还有黄金囊,不仅酥脆干香,还久存不坏,是远行、征战的必备干粮。”
许昭昭听的一头雾水,她用胳膊戳了戳沈疏桐:
“喂,这石炙巨胛、沙棘血酒、黄金囊都是什么东西啊。”
沈疏桐·中译中版:“手撕羊肉、沙棘酿的酒和烙饼。”
“嗐!这点东西取这么玄乎的名字,这谁能知道卖的啥啊!”
忽有一人迎面猛冲而来,力道之猛,竟将沈疏桐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那人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沈疏桐,只顾着往前冲。
谢临舟气得大骂:“嘿!你这人有没有素质!你爹娘没教过你撞到人要说对不起吗?”
沈疏桐捂着隐隐作痛的肩膀:“临舟,我无碍。”
她回头望向刚刚那人离去的方向,感觉有些奇怪,据说疏勒人五官深邃立体,且男子身材魁梧,女子身段妖娆,故男子善战,女子善舞,名扬天下。
刚刚那人看五官明显就是疏勒血统,可却已经瘦成了皮包骨,以他撞自己的力道来看也不像是饿瘦的,难道满洲也有什么流行病?
沈疏桐想要问问许昭昭是否看出什么异样,但对方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全然没有注意过那人。
“临舟,你刚才有没有在那个男人身上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
谢临舟摇了摇头:“疏勒人除了歌舞,还爱研究点奇珍异宝出来卖,其中就包括各种奇香和异虫,这也是他们经商的主要赛道。别多想,先吃饭吧,那边有家酒楼看着还挺气派的。”
“几位客官,外乡人吧,我们八方酒楼有各种疏勒特色美食,要不要进店尝尝,价钱实惠绝对美味!”
谢临舟用眼神询问沈疏桐与许昭昭的意见,二人均无异议。
“运粮队安置好马,进来吃饭!”
“客官想吃点什么?”
许昭昭接过小二递过来的菜单,发现这边还没有学会写汉字,用得仍是疏勒文字。
“就要那个手撕羊肉、沙棘酒还有烙饼吧。”
小二一愣:“您说的是石炙巨胛、沙棘血酒、黄金囊吧,您可真会点,这些正是本店特色。”
他收起菜单转头和一掌柜模样的男人用疏勒语交谈了几句,对方很快上了菜。
“客官请慢用。”
许昭昭端起沙棘血酒正打算一饮而尽,神色却突然巨变,她将手中的酒杯打翻在地,大喝一声:
“酒中有毒!”
谢临舟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手腕一翻,乌骨描金扇“唰”地展开,扇骨破空带起锐风,攻势凌厉却未指向掌柜,反倒直取那店小二心口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