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叫她微微有些喘不过气,险些要下意识地把他推开。
风潇最终没有挣扎。手中的酒杯滚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放松下来,伸出手臂,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隔着衣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轮廓和温度。书房很安静,只能听见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和如擂鼓般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余越终于微微松开了些力道,却没有放开她,而是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带着浓烈的酒香。
他的眼神迷离,却牢牢锁住她的视线。
“潇潇……”借着酒劲儿,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这样唤她,声音喑哑。
风潇声音粘腻地问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不知道,”余越眼神有些迷茫地答,“每个时候都觉得心头颤巍巍的。”
“你突然站在我身边说要陪我排队的时候,你在我手腕上画画的时候,你神采飞扬地讲你要开一家怎样的酒楼的时候,你带我爬上树、越过围墙、偷偷溜到外面的时候,收到你那封信的时候”
“那封信没乱丢了吧?好不容易才找到办法给你送来呢。”
“你放心,”余越的眼神软得快要能滴出水来,“我好好藏在这里呢。”
“这间书房吗?”风潇随口问,“平日里不也有人来吗?不会被看见吧。”
“不会的。”余越摇摇头,却忘了还在与她额头相抵,于是连带着风潇一起晃了晃。
风潇松了口气,又找些旁的事问他。
“那你还记得我把小王八画在你哪只手上吗?”
余越乖乖应道:“右手,我当然记得。”
“那是哪个位置呢?”
风潇牵起他的右手,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划过。
余越有些发痒,下意识地把手抽出来,又反手攥住了风潇的手。
“就是、就是你刚刚指的位置……”
“是吗?”风潇轻笑,“我觉得不太够呢。”
“单单画在手上有什么意思?谁都能画在你的手上。你身上别处才应该画上我的画呢。”
她抚摸他的后背,手指停留在后腰的位置,轻轻点了点:“这里好不好?”
没等他回应,便又向上移,停在后脖颈靠下一点的位置,戳着颈椎的骨头:“还是这里?”
“画什么呢?”她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堂堂余大人,若身上画满小王八,未免也太见不得人。”
“不如这样,你只需在此处刺下我的名字,如何?”
余越下意识想要反驳,在身上刺别人的名字,像是成了谁的所有物,那是很屈辱的事情。
可他下一秒便发现说不出口,因为风潇的手指又点在了他腰侧的位置,叫他一时呼吸加快,说不出话来。
风潇饶有兴致地欣赏他渐渐迷离的眼神,这才发觉自己也有些口干舌燥。
来时专程买了最烈的酒,想着明日他醒来后也不至于怀疑到别的头上,只会以为是酒太烈了,才醉得如此昏沉。
却不想,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的确不至于因为这点酒就像旁人一般醉晕过去,甚至头脑都还很清醒,然而与眼前这人亲密接触,身体却开始燥热。
酒意上头,最催情欲。
风潇直勾勾地与他对视,回敬以更有侵略性的目光。
她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抚上余越的脸颊,指尖在他细腻的肌肤上流连,满意地拍了拍。
而后缓缓下滑,掠过他的耳垂,经过脖颈,最终停留在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处,覆在锁骨上。
指尖传来的光滑触感和肌肤下温热的生命力,让风潇的呼吸愈发粗重。
她踮起脚尖,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唇,如同羽毛一般,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
紧接着,细密的吻便如春雨般落下,沿着他的眉心、鼻梁,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