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畜皆避,只留下一地未曾敛走的摆摊杂物。刀卫们,并禁军,巡防营的人,终于护送那位白龙鱼服倒霉蛋的马车,徐徐穿过长街,消失在尽头。谢风鸣看杨菁和周成两个,也丝滑地融入逃跑人群里,像被什么豺狼虎豹追赶似的,转眼便不见踪影。一路把陈泽送回皇宫,谢风鸣气色不太好,目光幽幽冷冷地盯过去,陈泽咳了声,看天看地,略为心虚:“洪院判的医术还是不太对症,不过章老太医在,好师弟,我这就让他来给你瞧瞧。”说着,陈泽又一叹:“其实,哪里用得着你来护?我这武功,虽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但自信也不逊于寻常江湖高手了。”谢风鸣无奈:“师兄就饶了我吧,但凡你消停些,我这里便万事皆安。”“嫂嫂等你呢,赶紧去。”陈泽脸上有点不开心,嘀咕着往他家皇后处溜达,谢风鸣回过头,安排跟随的刀卫们都去抓几副药来吃。虽然一众刀卫没有正面接方之沛的刀,可他的刀实在是凶,刀气入体都很难去除,还是要养一养才更安全。安顿好了,谢风鸣重新抽查皇宫的防护体系,再和羽林军几个将军碰面交代几句,既然进宫,他便又去母妃的昭明宫转了一圈。自从师兄入主京城,昭明宫便重新修整,空置下来,如今一看仍是往日模样。他母亲和他少年时不同,一向很简朴,一件衣服穿到颜色消退,甚至破漏,还要修修补补不肯扔,有一回衣裳让宫里黑色的小狸奴抓坏了,他就见母妃动手缝补了个猫猫头上去,说是玄猫招财,穿这身,她要有好运的。好运也没怎么见,一年到头,麻烦事总是一桩接一桩。他那个亲爹,实在是个特别不好相处的人。连母亲那样,能让任何人:()庆云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