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言祁的司机来了,朝苳晚帮她把车门开了,让林言祁上车,朝苳晚微微弯腰看她,说:“抱歉,我并没有准备好。”
“我知道,没关系,你别有负担。”
“嗯,注意安全。”
朝苳晚看着她的车离开,之后合着弯眸,夜晚没风吹,燥热的厉害,重重地叹了口气。
朝苳晚转过身,走的时候看到停在路边的车,那车停了许久,她准备走到路的另一边打算绕开。
朝苳晚低着头,本来想看一眼手机确定时间,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握着了手腕,很紧,很快被握紧了手,给她气息很熟悉,朝苳晚也知道是谁。
商西洲用了很大的劲儿,曾经都是朝苳晚用力抱住她,如今两个人换了力量。
朝苳晚被拉到了车边。
商西洲拉开车门,朝苳晚偏头看她,商西洲低着头,银色眼镜仿佛泛着寒光,沉冷的叫人害怕。
“商西洲。”
这个时候的商西洲很奇怪,不像她了,相处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不沉稳,不清冷,以一种失控的状态握着她的手,“跟我回家。”
朝苳晚下意识反抗要说前妻离婚了。
商西洲还是抓着她的手,轻声说:“我看到了,也听到了。”
“嗯。”朝苳晚也稳了稳自己的情绪。
商西洲想把她往车里塞,又认为自己不能这样,她应该把林言祁弄走,不怪朝苳晚,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商西洲偏头去看朝苳晚的脸,朝苳晚是想和她拉开距离,动作远离她,表情也疏远。
于是,商西洲想说点什么,想称呼朝苳晚一句,但不是叫她的名字,是老婆和太太那样,她从来没有叫过。
朝苳晚没开口,她耳朵里全是朝苳晚的声音。叫她各种名字,当时不讨厌明明就是喜欢。
“朝苳晚。”商西洲嗓音颤动。
“跟我回家,我不知道怎么了,想让你跟我回家,很难过。”
朝苳晚问她:“你知道你什么状态吗?”
商西洲说:“很失控。”
怎么会不知道,她不喜欢这样,却控制不住,好像一步一步在下高台。
朝苳晚摇头。
朝苳晚和她僵持了一分钟,“别这样,否则真的很奇怪。”其实想说,之后朋友都难做。
朝苳晚侧身闷头往别墅方向走。
商西洲一直跟在她身后,到了别墅门口,朝苳晚要输入密码的时候,商西洲就站在那里顶着黑暗,表情很难过。
她盯着她,像是要哭了。
“当时怎么没出现?”
“怕说错话让你讨厌。”
“我说的离婚后那几天。”
商西洲哽住,因为后知后觉,她身体很沉重,说:“那个时候生你的气,现在不生你的气。”
两个人声音还挺平和,人性本能讨厌争吵,朝苳晚也不想吵架,“你可以一直生我的气。”
“我不想生气了。”商西洲说。
朝苳晚心脏也在跳,也有难以承受的闷痛,她笑着,用很轻的语气和商西洲说:“商西洲我们各自去开启新的人,去迎接新的生活。”
她的脚落在台阶上,两个人都避着光,她要上去了,“然后,回到各自的轨迹,也就一天两天,一个月,时间久了,就谁也不爱谁了。况且,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其实……”
爱一个人不会那么理智。
朝苳晚想着说了商西洲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