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
“很抱歉。”
朝苳晚低着头,她再问商西洲,“如果我是朝苳晚,你会跟我结婚吗?”
商西洲没出声。
“如果我跟你说,商西洲,我根本不是你的初恋是韩奕,你会原谅我吗?”
商西洲脸沉得很难看,从她们认识到现在,商西洲脸色就没有那么难看,比刚刚韩奕在场还难看。
以往,商西洲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会生气很愤怒,朝苳晚都会小心翼翼的哄哄她,让她别太难过,给她做好吃的,亲亲她。
现在菜做好了,朝苳晚也坐在她对面安静地看着她,但是并没有多少功效,她挺庆幸商西洲一直没有动筷,朝苳晚并不知道今天调料比例放的对不对。
商西洲说:“你骗了我。”
朝苳晚看她,为自己辩解,“是你先撞的我,如果你当时留下来处理这件事,赔我医药费也就没事了。”
商西洲说:“这不是你后面嫁给我的理由。”
“你求的婚。”
“你下的钩。”
“那你就要咬钩吗?”
朝苳晚反问她,两个人没吵过架,除了第一次朝苳晚把商西洲当成神经病。
“你就没觉得你错了吗?”商西洲不可置信,朝苳晚借用韩奕的身份来骗自己,就这样没有愧疚心。
这个人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分不清朝苳晚是图什么,只知道这个人满是谎言,自己被隐瞒了许久,这段时间几乎什么都可以给她,很多时候自己什么都想给她,只要她乖一点,能包容她很多出格的点。可是……
商西洲问:“你打算骗多久?”
多久?
朝苳晚不清楚,因为她不知道石头什么时候可以变温暖。
“那你呢。”
朝苳晚反问她:“如果你当时没认错我,我说我是朝苳晚,你信了,立马赔了我医药费,我可能只会厚着脸皮求你给我一份工作,而不是斤斤计较跑到港城找你,这个事故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我想道歉,你会接受你错误的那一部分吗,你也从来没有为那天撞了我道歉,不是吗。”
“而且,我说我不是韩奕,你会信吗?你真的信吗,从一开始依旧是想报复我,想看我过的多么惨不是吗?”
朝苳晚停了停,直白地说:“我有错,你也有错,我说了我是朝苳晚,是你自己不信。我对不起你,我确实对不起你,我道歉。”
她继续说对不起,说抱歉。
商西洲朝苳晚对视,“朝苳晚,是你骗了我,这比你比抱了别人更过分。”
“你想让我跟你说对不起,凭什么?”
“因为结婚是你提的,也是你求婚的,也是你答应给我一个家。”朝苳晚说。
商西洲沉默了,又再次重申,“前提是你骗了我。”
她很较真,像是刻板的死程序。
明显两个人吵起来了,朝苳晚唇微微合,她起身收拾桌子,再说:“明天继续。是我对不起你,我们都理智一点,婚姻不能这样一两句就讲清楚,不能冲动,不是吗。你怎么样原谅我?”
商西洲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看着她收完最后一盘菜,视线转到朝苳晚脸上,“朝苳晚,我的理性告诉我,我没办法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