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朝苳晚问:“你知道你和谁的婚姻吗?”
商西洲反问她:“你质问我?”
“商西洲,我也会有在意的事儿。如果不在意不问清楚,我也会难受。”朝苳晚认真地说。
商西洲不太舒服,“在意”这个感觉怎么那么熟悉,是朝苳晚用的词不对吗,在意和介意是有分别的吗?
“心平气和谈谈吧。”朝苳晚说。
商西洲嗯了声儿。
“吃了吗?”朝苳晚又突然说,话题跨度有些大。
商西洲没应她,朝苳晚直接去厨房,系上围裙,正好这个时间点,两人冷静冷静。
朝苳晚开火,锅慢慢的升温,她的心脏也仿佛在灼热,很难受,很不舒服。
外面的人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商西洲能做到目不斜视稳住视线,可是耳朵忍不住去听,那做饭做菜的频率太熟悉了,以往多少个日夜商西洲都这么听着她做菜。
以至于她清晰的听到柴米油盐里有叹气声。
朝苳晚盯着菜,很想看一看外面什么动静,但做菜都难以集中注意力,更别说观察外面的人。她稍微停下动作,外面没有播放新闻。
森特过来一趟见这气氛立刻感觉不妙,本想找个话题缓和,却被商西洲一个视线冷了回去。
菜做好了,一盘一盘的往桌子上端,鸡腿肉,虾,汤,蔬菜,两碗米饭。
朝苳晚把筷子放好,她摘下围裙洗干净手坐在商西洲对面,没有外人干扰,两个人说话并不用那么着急。
朝苳晚没一口气把商西洲打死,商西洲会维护她,在商西洲父母商西洲朋友面前,在一些对朝苳晚有不好评价的面前都会为她阻挡。
只是今天她的谎言被戳破才会这样,朝苳晚认为婚姻要有包容性,她们可以好好谈。
而且,韩奕提到她父母商西洲也阻拦了,商西洲其实也知道她在乎什么。
“今天为什么不打断她,不像以前那样……”帮我说话?维护一下我?朝苳晚也说不出来这些话,怕被商西洲一句“我为什么维护你”伤得更难受。
为什么?
商西洲说不清楚,可能是太愤然了,但,也可能是因为……她想听朝苳晚大声否认。
把这句话说出来太不理智了,商西洲感觉不像自己,不理性会被情绪导致。
“因为你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商西洲说。
朝苳晚语气温和问:“相处这么久,你没有感觉出来我有没有骗你吗?”
“我感觉不出来。”商西洲很直白地说:“人撒一个慌,就会用无数个谎言来填补漏洞。我分不清你的好,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
朝苳晚咽了口气。
她语气缓慢地说:“我没有装,后面是真的对你好,是想跟你成立一个家。想好好跟你过日子,千方百计讨好你。”
关于今天的事儿,朝苳晚确实被刺痛到了,她也对商西洲的做法失望,“商西洲,我确实骗了你,借你资源,花你的钱,你骂我应该,但是不应该是韩奕替你骂我,知道吗,这样你让我觉得你跟我结婚也不是因为我这个人。”
朝苳晚不想反过来怪商西洲,被骗的是商西洲,她借了商西洲的恨和厌倦来嫁给她。她只是对自己这个妻子身份有些期待,对相处这么久的日夜有一点点的幻想。
“我跟你说过我是朝苳晚,第一次见面我就说你认错了,结婚我所有户口本都是朝苳晚。”
“我信了。”商西洲说:“因为你以韩奕的身份出现在港城,我信了你。”
倘若不是在国外碰到一模一样的人,她依旧会相信朝苳晚是韩奕。
也就是死症结,朝苳晚一开始骗她,她接受不了,朝苳晚也可以说的过分一点,不是你自己一开始认错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说我是朝苳晚你多怀疑一下,那不就知道了吗?
朝苳晚说不出来,因为被骗的人是可怜的,她和韩奕不一样,她确实伤害了商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