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包裹]、是某种带有意识的寄生生物体,好像也说得通。”
“本来我还想好好看看你跟约翰的尸体是怎么回事、確认到底是哪一种情况。。。”
“只是在停尸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是参与者:兜兜没给我这个机会。”
李查克轻轻把两只手腕搭在一起,用来替代拍掌:
“把尸检情况、跟博士身上发生的怪事联繫起来。。。”
“这两种猜想,可能性都很大:但是要真正验证,就只能伤害一下博士了。”
“他真的很。。。不对劲:博士反常的地方太多了,不只是呕吐那些、还有行为和动机上的。”
“我跟你受过训练,有一定的医学知识再正常也不过:可是博士在录像厅的时候,连核磁成像都看得懂了。”
“我那时候就觉得他有问题;而且还不止这些。”
“在停尸房恰到好处的切入时机;周期性展现的强烈好奇心、甚至盖过了自己的安全考量;非数学专业的话题上又能那么活跃。。。甚至还是个网络推进分子的拥躉,对我还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当然,有可能博士的性格就是这么古怪--面对生死重压,谁都很难保持平稳;人变形也很正常。但是来来回回,行动都无法保持在一个大概的方向上;我只能判断他的心理受到某种影响。”
“夺舍?思维控制?催眠暗示?当时我不知道。后来看到呕吐,我才感觉出来:应该是一种寄生。”
“无论是[包裹]还是你的迷狂,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东西在他身上--”
李查克抬起胳膊,露出腰间的枪套:
“要么我把他打到休克。。。宿主遭到重创或者失去意识之后,[包裹]可能会从手腕或者什么奇怪的部位里跑出来;要么,这其实是你迷狂的影响。”
“我一开始打的就是膝盖;没有反应之后才换成肺部--前面他吐出来的,有大一部分是肺。我没想要杀他。”
“两个人跟兜兜呆过之后都变成残疾,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大不了我再想办法帮他动个手术,不行就跟我作伴了,一起当天残地缺。”
“我来回观察了他的手腕、还有肢体其他部位,一直都没有產生变化:那我只能猜是你的迷狂了。”
“毕竟按照博士对我表现出的攻击性--就算开口问,也不会好好说吧;我甚至怀疑他都不知情,不知道自己正受到影响。”
他搓搓眼睛,话里带著期待、更多的则是疲惫:
“还算合理吗?”
。。。
“咋了?你要干什么?跟我解释这一连串--难道。。。你等著我夸你吗?”
数学家脸上浮出满是恶意的笑容。之前的忿怒並没有消失,而是转换了一种表现形態:
“被兜兜嚇坏了吧?刚刚一副掌控博士生死的样子,现在又炫耀自己想出来的推理:你想用这种方法获得安全感?获得掌握控制权的感觉?真好笑。”
李查克嘆出一口气。现在他已经彻底装满了疲惫:
“。。。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想表明我的诚意。”
“就当是--价值展现吧:我想说我是有用的,我不想跟你战斗。”
“你不觉得。。。我们可以交换一下情报和信息,可以合作,甚至可以结成同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