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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悟空的行为准则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第3页）

唐三藏脑中一片空白，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他只听到“噗”的一声闷响，像是熟透的西瓜被砸开。

温热粘稠的液体，溅了他满头满脸。

他颤抖着睁开眼。

孙悟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依旧是背对着他。

而那只凶恶的猛虎，已经没了头颅。

无头的虎尸倒在地上，还在抽搐，鲜血从脖颈的断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整片土地。

孙悟空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溅到自己铠甲上的一滴血珠。

“看到了么，和尚。”

他转过身，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就是俺老孙的活儿。”

他走到虎尸旁边，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虎皮轻轻一划。

整张完整的虎皮，便被干脆利落地剥了下来，皮下甚至没有带上半点血肉。

孙悟空抖了抖虎皮，随手在腰间一围，打了个结，成了一条简陋的短裙。

“你的活儿呢？”他看向呆若木鸡的唐三藏。

唐三藏被这血腥残暴的一幕冲击得几欲作呕。

他张了张嘴，想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可妄动杀念”，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剧烈的干呕。

孙悟空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也不催促，就那么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

过了许久，唐三藏才勉强平复下来。

他看着那具血淋淋的虎尸，再看看孙悟空腰间那条崭新的虎皮裙，终于明白了对方那句“约法三章”的真正含义。

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开始念诵起《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

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是为了彰显佛法，也不是为了感化妖魔。

那只是一个合作者，在履行自己的合同义务。

孙悟空听着他念经，嘴角咧开一个弧度，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他扛起金箍棒，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跟上，天黑前要找个地方歇脚。”

唐三藏念完了最后一句经文，睁开眼，看着那个已经走远的背影，默默地牵着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