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情形,她没有说话。
身后围观众人早就看呆了,议论纷纷。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律法那么多条,真的有人能背下来?”
镖局三人望着谢承与叶晚棠并立的背影,最后还是赵飞先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谢哥竟还有这等本事……”
孟刀强撑着道:“胡编乱造的吧,以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能压得住爷爷我?告诉你,爷爷我是吓大的,不怕你这些鬼话!”
“住口!判案的是本官,不是你这个刁民!”
洪辰大怒,他听时便隐隐觉出不对,让小厮呈上律法书,他匆匆翻到第三十条。
谢承所说,居然……居然跟书上一字不差!
洪辰指尖捻着书页,当即便汗流浃背了,给孟刀使了个眼色。
孟刀不再叫嚣,旋即趴在地上,“哎呦哎呦”叫了两声。
洪辰道:“去探探他怎么了?”
老郎中不敢怠慢,
趁着老郎中把脉的间隙,叶晚棠悄声问:“他们这是闹哪一出?”
谢承道:“若防卫过当,致使欺凌者重伤或死亡,便另当别论,情节严重或须命偿。”
“那他们不会……”
叶晚棠话音未落,洪辰重砸惊堂木,缘是见老郎中把了许久不说话,沉着声音道:“说,他怎么了?”
老郎中迫于无奈,硬着头皮道:“先前我老眼昏花,竟没探出来公子还受了内伤,他……他肝脏出血,经脉逆流,或许,或许……”
“说下去!”
“或许有性命之忧啊!”
叶晚棠实在被这二人的无耻行径气恼了,连昨夜谢承交待的事都抛之脑后,边活动手腕边道:“前几日真是打你打轻了,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谢承伸手将她捞了回来,护在身侧。
“还没完。”
谢承声音刻意压得又低又沉,几乎贴着她的耳畔,气流拂过耳廓时带着微哑的震颤,每个字都咬得极轻,“别着急。”
被他呼吸拂过的那一小块肌肤没由来的发烫,叶晚棠“哦”了声,像个小鹌鹑似的站了回去。
这动作在镖局三人眼里看来,像是错位的亲近。
赵铁眼疾手快,左右开弓,分别同时捂住了张容音和赵飞的眼睛,“小孩别乱看,看了要长针眼的。”
“你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晚棠姐这么听话呢!”赵飞立刻去扒他的手。
“既然有性命之忧,那就另当别论了。”洪辰捋着自己的小胡子,眼里泛起精光。
“草民还有一事,方才情况危急,忘了说!”孟刀在地上打了个滚,似乎是真重伤般,奄奄一息道:“阻碍他们做生意一事,其实是因为,他们都是一帮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