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申亭市笼罩在朦胧烟雨中,黎桦湾的高层公寓内,井葵静立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被雨水晕染成水墨画的城市轮廓。
半晌,她转身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肌肤,氤氲水汽中,她闭眼回忆起五天前地下停车场里,徐夏曳将她抵在车身上时的滚烫呼吸和那些令人耳热的低语。
先前手机屏幕亮起时,他发来消息说明早飞英国。
她回说要吃他做的宵夜,他简短应下,她便把自家密码发了过去。
擦干身子换上家居服,她松开盘起的发髻,黑色卷发如瀑般垂落腰际。
窝进沙发时,雨声正敲打着外窗。
门锁开启的电子音响起。
徐夏曳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明明是第一次用她家的厨具,却灵活得仿佛演练过千百回。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三鲜米线端上茶几,高汤的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明日开始的漫长分别让两人都格外沉默。
井葵小口啜饮着汤底。
徐夏曳思绪翻涌:若这一个月间她突然不想要他了怎么办?若他回来时她已不再心动又怎么办?
最终他决定暂且贪享此刻温存。
游戏手柄在两人手中传递,这是他头一回在她家联机开黑。
光影在他们脸上明灭,井葵开口问:“明天几点飞机?”
“上午十点。”他眼睛盯着屏幕回道。
她瞥向腕表,“九点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徐夏曳放下手柄站起身,见她仍蜷在沙发里不动,挑眉道,“不送送我?”
“现在不送,”她偏头避开他的视线,“明天也不会去机场。我起不来。”
他走回沙发,将井葵抱到自己腿上,低哑地问:“接吻吗井葵?”
见她默许,他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厮磨。她指尖急切地解开他的皮带,纤手探入抚摸几下,而后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他推开她,胸膛剧烈起伏,“做吗?现在。”
从上衣内袋掏出一盒包装,井葵愕然瞪大眼:“不是说等你回来?”
“忍不了了。”他喉结滚动,嗓音沙哑,“你真当我是忍者?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可完事这一个月不是更难受?”
“至少有盼头。”他捏着那盒玩意,“算是念想。”
徐夏曳猛地将井葵压进沙发,衣物很快散落一地。
他俯身吻遍她,最后回到唇畔,“我们慢慢来。”
两具滚烫的身体彻底相贴。
……
“喜欢吗?”
“喜欢。”徐夏曳痴迷地流连。
“混蛋。”井葵禁不住轻笑低骂。
骂吧骂吧。
反正他再也忍不了了。
一想到要分开整整一个月才能碰她,他就烦躁得想改签机票。今天在超市结账时,目光扫到收银台旁的货架,那排花花绿绿的盒子让他喉头发紧。收银员扫码的滴滴声中,他鬼使神差地抓起一盒扔在传送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