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覆上我的后背,将我圈进怀中,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发间,那一刻我觉得,雪夜也好、疤痕也好,都可以被他温柔地覆过、替代、抚平。
“今晚别回去了。”他在我耳侧轻声道,“留下。”
他的话落下时,壁炉的火光正跳跃地映在他眉眼间,像掩着一层绒光的夜。
我望着他,没有说话,只轻轻颔首。
他眼神一沉,似是确认,又似是在忍着某种冲动。他起身伸手,我将手递给他,他握得稳妥有力,带我穿过书房柔软的地毯,走进那间熟悉的卧室。
门轻轻合上的一刹那,屋内只剩我们两人,还有燃着白檀香气的空气。
我站在落地窗前,身上是霍格沃茨的常规制服,内层毛织衫微微贴着伤口的位置。他从身后靠近,长指搭在我肩上,轻轻拨开领口,看清伤处的同时,也低头贴近我的发丝。
“你不怕疼,也不怕冷。”他喃声道,“却总是低估自己有多脆弱。”
我没有回答,只是在他靠近的一刻,感受到自己心跳逐渐失序。
他的吻轻轻落在我颈后,像是羽毛扫过,却瞬间撩拨起一层细密的颤意。我轻轻转过身,仰头望他。他的眼神不再是往日那般克制,像是暗涌的海,在夜色中翻腾,掀起潮浪。
“你今晚……喝醉了吗?”我轻声问,语气几近挑衅,却带着不自觉的颤音。
他低笑一声,嗓音暗哑,“不需要醉,就已经足够不理智。”
下一秒,他俯身吻住我。
唇齿交缠的一瞬,他将我整个人揽入怀中,掌心贴在我背部的护带外缘,那道吻不再温柔,而是沉稳地加深,带着宣告般的专注与掌控。他的舌轻巧而精准地探入,搅动着我本已因伤势与心绪而疲惫不堪的情绪。
我有些踮脚去回应他,那一刻,身体里的热意不再与酒有关,而是源于某种深植已久的渴望。
他将我轻轻压向床沿,单膝跪地,指尖扣住我的侧腰,嘴唇离开时,还低声问了一句:“还疼吗?”
我摇头。
“那就别挣扎。”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从我的制服领口一路向下,轻轻解开扣子,动作熟练却不急躁,仿佛每一次触碰都是为了确定我此刻真的、完全属于他。
衣料滑落在地,寒意扑来的瞬间,他却已将我推入床铺,温热的气息落在我的锁骨上,一寸一寸吻过去,每个吻都带着他惯有的控制与审慎,但却偏偏让人无从逃避。
我的手指握紧他衣袖,他低头看我,指腹擦过我泛红的颊边,轻声说:“今晚我会很温柔……除非你希望我不温柔。”
我睁大眼,心口像被揉乱。
“你有选择。”他说。
“可惜我想放弃选择。”我低声回应,指尖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拉下来,主动吻上去。
那一夜,我们没有任何人打扰。
也不再有伤口、禁忌或过多言语,只有彼此的回应,体温交融中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哪怕白昼会将一切重新唤醒,但这一夜的缠绵,是不可磨灭的痕迹。
直到月色高悬,他才将我紧紧搂进怀里,轻轻地、像是在告诫我,又像是在告诫他自己:
“记住……我是唯一不会走的人。”
我闭上眼,听见窗外雪落无声,炉火渐暗,而心跳依旧温热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