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抬眸看他。
他没有说更多,只是轻轻将我手指握住,十指相扣。
“我们回房间吧。”卢修斯低声说,语调像黑夜中低鸣的魔咒。
他没有多问,没有宣示所有权,也没有划界。只是起身,将我一把横抱而起,稳稳地抱回了熟悉的房间。
那扇落地窗前挂着银丝帷幔的卧室,床褥厚重,空气中还残留着白日我所用香水的气息。
我被放在床上,下一秒,德拉科跟了进来,没有任何迟疑。
没有人提出“谁先”,也没有人退让。只是默契地,像一场早就注定的沉溺。
卢修斯坐在床沿,单手解开领口的扣带,那双眼一直看着我,像要用眼神钉住我灵魂。
德拉科则是蹲下来,脱下我的鞋子与外衣,手指冰凉,却在触碰到我脚踝那一刻,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呼吸轻颤。
这一夜的寒意,被他们两人熨平。他们不像白日里那么从容克制,也不再在我之间小心拿捏分寸。
当我被褪去最后一层遮掩,轻轻倚入卢修斯怀中时,他一边将我揽得更紧,一边看向德拉科,低声道:
“我们都知道她今晚属于谁。”
德拉科目光微沉,但没有争辩。他走到床边,伏下身来,从背后抱住我,一点一点吻在我肩上,发丝滑落我脸侧,嗓音低哑:
“我知道……但我仍想和她一起睡。”
“她不会赶我走的,对吗?”
我回头看他,伸手抚上他的脸,缓慢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夜,我们交叠着,拥抱着彼此,沉入彼此的体温与气息之中。
卢修斯吻我时是带着掌控的,稳重而深入,每一个动作都不容我逃离;德拉科的触碰则如烈酒般热烈,带着难以掩饰的深情和沉醉。
他们的气息缠绕交织,在我耳边低语,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在他们之间,被爱、被拥、被紧紧握住。
房间窗帘掩着,风雪隔绝在外。只有夜色与炉火,见证这一场三人间无法割舍的深情缠绵。
直到后半夜,钟声响起——
十二声,圣诞节已过,新的一天正式降临。
我微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还被他们夹在中间。卢修斯的手臂依然搭在我腰侧,掌心带着一贯的沉稳与温度;而德拉科的头埋在我颈窝,发丝蹭得我有些痒,却也不舍得移开。
我看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出声。
这一整晚,仿佛梦境。
从家族衰落之后,我曾在太多的圣诞夜里独自醒来,身边没有炉火、没有亲人、没有任何一个属于“家”的声音回应。
可现在,在这片交叠的温暖中,在两双始终环抱着我的臂弯里,我终于不再一个人。
他们都在——不只是陪我度过一个节日,而是把我从漫长孤独中带了出来。
“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我轻轻闭上眼,指尖碰了碰德拉科的手,又回握住卢修斯的指节。
我知道,无论将来还有多少未知,至少在此刻,我已被他们完整地爱着、接住,在这沉静而明亮的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