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过得太快,像一场在雪地中被阳光融化的梦。
我们在冬日清晨踏上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车,雪已经悄悄覆盖了站台的边缘。
我拖着行李箱走在德拉科与卢修斯之间,心底却有种微妙的不舍像羽毛一样扫过胸腔。
“返校列车总有种仪式感。”我轻声说,朝两人回头一笑,“但今年……好像有点不一样。”
德拉科提着我的书包,斜倚在车门边,“你是说和我们一起过节的仪式感?”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眼底那种还未完全褪去的温热,唇角轻轻上扬。
卢修斯站在我另一边,仍是一身考究的深色法袍,金发在晨雾中几不可见地泛着光。
直到我上车前,他才道:
“火车上不如庄园安稳。”他俯身在我耳侧低声,“有什么事就写信。”
“好。”我几乎是在他眼底那丝压低的担忧中点头,像是某种仪式的回应。
我和德拉科坐在一间包厢里靠窗的位置。我靠着窗边坐下,看着车窗外雪霁初晴,心头却仍残存昨夜温热的触感与耳语。
“回去之后,我们该怎么继续?”我轻声问,声音像被压进了蒸汽。
“继续做学生、研究者、调查者……”德拉科看向我,“还有共犯。”
我轻轻一笑,转过头望向窗外,不再言语。
火车发出低沉的鸣响,缓缓驶离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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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霍格沃茨大雪初融,阳光落在黑湖边的冰层上,反射出冷冽的光。我没有回寝室,而是径直走上了校长塔楼。
我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已经被我翻阅无数次的副本,是霍尔顿在临终前留下的、几近残破却藏有关键信息的笔记。
那几页用炼金术语写就的草图和注解,我终于在假期的后几天找到一点头绪。
“柠檬雪宝。”我低声对那尊怪兽石像说出密码。
它咕哝着让开了通道,我踏上旋转楼梯时,心脏微微跳动得快了些。
邓布利多办公室中阳光斜照,一如既往地弥漫着蜂蜜糖和老羊皮纸的味道。他正站在凤凰福克斯的栖架旁,轻轻梳理它鲜红的羽毛。
“杰克曼小姐。”他转过身来,语气温和却清醒,“看来你假期过得并不算太平静。”
我点点头,走上前将那几页笔记摊在他面前的桌上:“我找到了和我祖父研究有关的另一层内容。霍尔顿教授草图上,我这几天解读出了一部分: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叫‘意识之阵’的空间原型。”
邓布利多垂眸看着那些图纸,指尖轻触其上隐约浮现的炼金术阵列,眼中掠过一丝极轻的赞许。
“你已解读到这个阶段,说明你确实继承了你祖父的能力。”
我咬了咬唇,低声问:“它……真的存在吗?意识之阵?”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向窗边,望着远方云层下的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