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哥儿、禔姐儿:……
温禧:好冷……
跟吴老汉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构想:
正房隔出两间卧室,分为内外间,内间盘炕住人,外间做活动室。
内间盘火炕,并仿照着做现代顶天立地式的大衣柜,中间一根横木用来挂衣服……
东西厢房也分出内外间,祐哥儿那间厢房的外间做书房,中间以书架隔断,就省了砌墙的钱,还可以多放书。
前面的铺面要做柜台,柜台后要做架子摆酒和饮子,还要买桌椅板凳。
灶房要砌两个炉膛,每个炉膛供两个灶眼。院子里灶房窗下要垒两个烤炉,院子角要挖一角菜畦,可以自己种点菜,窗下挖出来种花。
温禧上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带院的房子,可以种花花草草,可惜刚拿到手装修好,自己就嗝了……
温禧这边侃侃而谈,吴老汉不禁额头冒汗,他连忙打住温禧的话。
温禧说得口干舌燥,倒了一大杯茶喝了,才示意吴老汉讲。
吴老汉站起身来,边踱步边道:“温娘子,以你的想法,恐怕要四五十贯,若是你信得过老夫,就听我说来。你家正房隔出来的两间屋离灶房远,烟道中途热气消散,冬日炕头供热便慢的很,不如在正房西侧单独设个灶口。别的屋若要做隔断,不如仿照哥儿的屋子,只不过将书架换成花橱,以花橱做分隔,既省了地儿,又省出砌墙的钱来。且这房子并不用上瓦,只需看看有无漏雨之处,若是有则稍加修缮即可。不过就算如此,这一番下来也将近三十贯啊。”
温禧还有三十七贯,她张嘴又要砍价,吴老汉却跟摸透了一样说:“温娘子莫怪,这是给您的实价了,再无更低。”
温禧只得将砍价的话咽进肚里:“那吴师傅再送我一副晾衣架,喏,就搭在这里,”她跑到正房西面一指,“咱们这交情,就当搭头了。”
吴老汉无奈道:“我这边是成,小娘子且跟我去其他两家商议商议?”
……
温禧最终以二十八贯的价格商定,先付三成的定金,做完一半后再付三成,完工后付尾款。做工期间,温禧还要管午饭跟晚饭。平日这些匠人不做工时只吃两餐,但是做工时要干活,晌午那顿是少不了的。
管饭倒不难,温禧笑着请泥匠葛师傅开工后先砌炉膛:“家里开食摊的,灶房是最要紧的,葛师傅多费点儿心。”
因着这边的习俗是动工前需祭土神,埋镇石、供祭品,祈求房屋稳固、家人平安,温禧回家时,还买了些糖块,蜜饯之类的。
……
温禧摆摊时,灌馅饼的客人仍然被“抢走”不少,好在温禧早有准备,缩减了灌馅饼的量。不过肉松面包目前是赚银钱的大头,且沙拉酱不容易被复刻,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竞争,还能支撑一阵儿。她准备先这样卖着,等灶房和烤炉都完工了,就可以创新菜式了,她脑子里的食谱多得都想不完!
收摊后又忙着回去开工仪式,给做工的师傅们烧水泡茶、递工具,忙得不可开交,日头渐毒,温禧嘱咐祐哥儿熬的绿豆汤也凉了,又端给师傅们喝了解暑,这盛夏的天儿若是中暑了,可真不是好受的。
师傅们穿着短打,肩膀上搭着汗巾子,互不搭理地喝绿豆汤,二牛在一旁挤眉弄眼地笑,看来师傅们这做工归做工,还没和好呢。
她去地窖拿出肉和菜来,准备中午做大烩菜,就着烙的炊饼吃,既好吃还管饱。刚把肉切上,就听到外面祐哥儿惊讶道:“谢大人,你们怎得来了?”
温禧连忙迎出去,自从谢丛送过军饷来之后,她一改对谢丛“形式主义”的不满,这可是财神爷,以后温祈的军饷还指着他发呢,可不能怠慢了。看谢丛正在院中,逆光而站,周边仿佛镀了一层金光,身姿挺拔,容貌俊美,往那一站显得小院蓬荜生辉。温禧收一下心神,暗道美色迷人眼,换上一副不易察觉的谄媚笑容:“谢大人怎么来了,有失远迎。”
谢丛打量了一下院子:“莫风回去说你们搬出军属所了,我便来看看,军属所离卫所近,本是想也能有个照应,可是住得不顺心?”
温禧想到今早莫风跟杨复昇来吃早食时,自己顺嘴说了一句,没想到谢丛这财神爷就来了,坦诚道:“多谢大人关怀,军属所孙管事和王婶子对我们颇有照顾,只不过军属所离内城稍远,我们姊妹三人要做营生,自然要到人多的地方去,便搬到这儿来了。”
谢丛点头,又看向她手中的菜刀。
温禧低头看一眼,着急出来忘了还提着菜刀了,这架势怎么跟干仗一样……为了缓解尴尬,她佯装客气道:“正做着饭呢,可巧大人就来了,不如留下吃个饭?”心想谢丛肯定不能留下吃饭。
没想到谢丛却一口应下:“那便有劳温小娘子了。”
温禧一愣,看向谢丛和他后面拴完马进来的莫风、莫云,不会吧?今日的任务量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