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听完不禁咋舌,都要二百两银子了,还说什么怕惹人非议?估计別人早议论开了!
不过陈家镇有句话说的很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且秦亦早就听说过,东市市面上有许多番邦商人,这些番邦商人都非常狡猾,而且因为他们是番邦人,鸿臚寺那边对他们礼遇有加,这些番邦人平时相当傲慢,看不起京都商人,倘若不是为了挣他们的钱,京都商人不见得伺候他们,因此就算便宜他们,他们也不一定念你的好。
並且这些番邦商人的流动性很大,今天来了大梁,下次来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或者永远都不会再来了,所以这就是一锤子买卖。
因此秦亦点头赞成道:“好,你卖给番邦商人多少银子我不管,在京都定价二十两银子我也不管,但是你要记住,京都的价格既然定了,以后就不要轻易再涨了。”
“多谢秦公子,多谢秦公子!”
其实关於自己的定价,陈家镇也知道有些过於高了,因此他已经做好了被秦亦砍价的打算,可是万方没想到秦亦並未砍价,他心中一阵感激。
於是拱手说道:“秦公子放心,卖给咱们京都人的烈酒,就算让我涨价,我也不敢涨啊!不过卖给番邦商人的就无需担心了,因为二百两一坛的价格都有人抢著要!”
秦亦点了点头,问道:“你有没有算过,想要买烈酒的番邦商人到底有多少?”
陈家镇摇了摇头,说道:“秦公子,这个我倒没有算过,因为根本算不过来啊!番邦人好酒,
又不缺钱,所以听说烈酒售卖后,京都城內,几乎所有的番邦商人都找了过来,求我把酒卖给他们。”
“我记得秦公子跟我说过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若是把烈酒卖给所有番邦商人的话,或许他们並不觉得烈酒如何,所以每次我只挑一个番邦商人,卖一百坛烈酒给他。”
“一个番邦商人,一个月只能购买一次而已,等下个月,就得换另一个番邦商人了,所以每个月换人的时候,就算提高些价格,相信这些番邦商人也不会有意见,一来他们不缺钱,再者烈酒不愁卖,若是有人对价格不满意,直接把他踢出去就是,其他人巴不得早点轮到他们呢!”
“。。。。。”“
秦亦闻言,再次对陈家镇的商业头脑竖了个大拇指,有这脑子,何愁不挣钱呢?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价格,陈家镇先行一步,准备回去处理陈家酒坊的事情,刚上的一壶好茶还没喝几杯,秦亦也不忍浪费,便拉著来福准备再喝上几杯,然后再去尚寿坊,结果茶还没喝完,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冲了进来。
“秦—秦公子!”
此人並非別人,而是宋卿芙的丫鬟秋红。
秦亦心中一乐,自己正想去找宋卿芙呢,结果宋卿芙的丫鬟就来了,还真是想谁来谁呢!
“怎么了,秋红?”
隨后,秦亦一脸轻鬆的问了出来。
“秦——秦公子,不好—不好了!”
或许是因为跑步过来的缘故,秋红站定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起来,来福也有眼力见,直接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
秋红也不客气,立马接过茶杯喝了起来,一杯茶下肚之后,秋红才不那么喘息,声音急促:“秦公子不好了!有人在调戏我家小姐!”
“嗖!”
听到这一句,秦亦本来还带著笑意的脸上,瞬间便冷了下来,声音低沉道:“怎么回事?”
“秦公子,有个番邦商人去了锦绣布坊,然后—然后还调戏我家小姐!”
秋红言简意咳的说道,而秦亦听到此事又跟番邦商人有关时,心中突然生起一股预感:这个番邦商人不会跟买烈酒的那个有关係吧?
不过事不宜迟,秦亦不敢耽搁,怕宋卿芙那边出事,於是直接迈步往外走。
“走,咱们边走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