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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第1页)

风惊幔伸手擦了一把黏糊糊的下巴,将酒坛紧搂入怀溺爱得犹如搂着一只暖手炉。不多时,又将坛子重新摆了摆将她的小脑袋枕了上去。

耳中传来清幽的嗡鸣声,若有若无舒服和很,牵着她的思绪于芬芳里走了很远的路……

“荷花缸里有一条断过尾巴的孔雀鱼。我不说,没有人知道。”

……

“碧粳粥。谢谢老板。”

……

“我猜到那支钗的主人是谁了。我早就应该猜到的。”

……

“吊在树上,挂、挂,不是。老树睡上去会不会同这些瓦片一样啊,一样,硌得要死。”

……

“老树睡上去确实同这些瓦片一样硌得要死。你说对了。”步跃夕坐在风惊幔的身旁认真地回答着。

“不过,看在你这么感兴趣的份儿上我倒也不介意给你指条明路。吊在上面也可,实在想挂也不是不行。只要记得,求救的话喊大声一点。”

答得虽然认真,却不是说给风惊幔听的。

步跃夕总不至于在某人醉酒后讲的是不是胡话都听不出来。应和,也不过自言自语。追忆起来的那些过往,终归是别人的故事。

看来是自己错了。他选择的这个地儿确实不怎么样。

殷桑的故去带给风惊幔的打击无疑是沉痛的,没有谁能够轻而易举的从此阴霾中走出。风惊幔的内心虽不似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般脆弱,无奈牵动此事的那根弦却从未真正放松过。

正因如此,步跃夕才希望她可以借着醉意将心底的负担卸下。释怀了该释怀的,方有足够的空间去接纳新生。

瓦顶差强人意,酒香万中无一。步跃夕的这个安排即便算不得上上之选,横看竖看也沦落不到一个馊主意的地步。

他只是低估了一件事。酒之于风惊幔,无异于天敌一般的存在。他也是生平第一次知道,居然会有人只是闻了酒气就会醉成这个样子。

“喂,喂!”

步跃夕用手指戳了戳她枕着的那个坛子,未曾想韧性还是蛮好的。陶器必然是没有这般手感了,全赖风惊幔枕得那叫一个瓷实。

“这是本君下雨时用的法器,弄坏了赔不起哟。”

风惊幔闭着眼睛嘟囔着,清晰的口齿听上去完全不像是在说胡话。

步跃夕闻言实在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来。“我怎么记得雨师大人下雨的法器,应该是软陶材质的漆底喷壶呢?要不,您再想想?”

风惊幔轻咳了两声似是在思考,片刻后回道:“喷壶喷的是凤泉雪酿当我不知道吗?小鬼头,不要妄图骗取本君手中的法器。哼!不对,是小、小……”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身,坛子在头下依旧被枕得稳稳的。

“……小泼皮胆子。”

步跃夕想了一整晚也没弄明白这个“泼皮胆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细说来,“泼皮”与无赖同源,“皮胆子”多半是指皮球的内里。合在一处就变成……骂人的话了?他很想一脚把风惊幔踢起来给自己讲讲。

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仰面朝向天空望去。他住过林间的树屋,睡过神庙东轩的老树,然而,头顶上的月亮却从未如今夜这般距离他如此之近。

谁知道呢,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将它吸引了来。是甘冽的醇香,还是月色下醉梦呓语的那个人。

步跃夕感知了一下气息。谢天谢地,方才还讲着满嘴胡话的那个人终于睡熟了。风惊幔背对着他,脑后的发髻跟坛子的沿口纠缠了一个晚上居然都没滚出凌乱来。

没想到,这小姑娘并非如她的外表给人的印象一般,应该是个骨子里自律的人。他将身体凑得近一些俯下身去看,映在屋顶上的暗影在微朦的月色下尤显暧昧不明。

掌心力作用在风惊幔的发髻上,一枚针状的东西被吸出后正夹在步跃夕的两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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