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的兄弟姐妹午夜过后才到,之前来的是狐朋狗友。
当这些穿着华丽、光鲜亮丽的王子公主出现,全场气氛热烈起来。
数十舞女舞男跳得越发起劲,舞姿越来越出格,惹得男人们欢呼和吹口哨。
“咦,怎么王太子殿下没来?”新郎慵懒地问,“是瞧不起我这个小弟弟吗?”
兄弟姐妹们哈哈大笑。
一个尖脸三角眼王子笑得喘不过气来,“海亚,你这是第几次结婚了,他还会赏脸?我结第三次婚时他都没来了。”
“是啊。”一个巴掌脸大眼公主接道,“我们经常结婚,他哪顾得上。”
大家再次大笑,接着狂欢。
临近黎明,疯狂更是到了极点,男男女女在庭院扭着身子跳着狂野的舞,凌乱的草地上撒满衣物,餐桌残羹冷炙,酒瓶东倒西歪,不少人倒地接吻,拥抱着滚入草丛、桌底……
我觉得他们已经不是人类,就像一群恐怖的野兽一样狂欢到了天明。
太阳完全出来,他们乱七八糟地倒在凌乱不堪草坪上呼呼大睡,只有王子和公主被仆从扛回或抱回自己的寝间。
十分钟后,我再次被完全震惊到。
新婚之“夜”正式开始,所有近身侍女站在床边服伺。
新娘拿着锋利的宝石尖刀在赤着上身的新郎的胸肌上刻画一朵朵玫瑰,新郎一边痛呼一边大笑。
“这就是疼痛的魅力。”新娘优雅地说道,“刀尖的锋利游走在你的心里,身体每疼痛一分,心灵就震颤一下,让原本已死很久的感觉再次升起沸腾感。”
新郎的胸膛染满鲜血,新娘的手也都沾上,血色玫瑰越开越多,血越滴越多,从床上滴落到床下。
堪比最恐怖的恐怖片。
原来,新郎既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喜欢的是虐待别人,也就是俗称的虐待狂。
咚地一声,我倒在了地上,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已是晚上,一个侍女见我醒了,没声好气地递来一杯水,“公主说你醒了就去见她。”
我应了声,一口气喝完水。
宽阔精美的卧房里,我一点也不羡慕地看着精致华美的墙纸、绝美奢华的吊灯、垂落轻薄长纱的六根柱大床。
雅妮公主穿着一身睡衣,正靠坐柔软华贵的地垫上修磨手指甲。
这种活儿她一向喜欢自己做,用来打发时间。
“真没用,就这样倒地上了啊,这种事以后还多的是。”她说。
我叹道:“他是被虐待狂吗?”
“也许。”她打着哈欠说,“他的父母和我的一样变态,喜欢被虐待也不奇怪。当初我就是打听到他的嗜好,练习了好长时间呢,我可不擅长刀工。”
说着她扔掉指甲剪,站了起来,手中多了一条鞭子,我还没反应过来,鞭子就重重地甩了过去,我大惊失色,痛呼着逃开。
她又打了过来,鞭鞭极准,我痛得大声尖叫。
可卧房外的一排侍女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我逃到哪里,她就打到哪里,我想过夺长鞭,但怕反杀,只得四处躲。
这鞭子上还有尖刺,我痛,实在太痛了,甚至有瞬间想开窗跳下去。
“你记住了,”直到她打累了才停下,气喘吁吁道,“要是下回你再敢这样当众出丑,我饶不了你。今天只是小惩大戒,还让你有逃的机会。”
我边哭边点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三天后,十几个伴嫁侍女全死了。有三个死在浴池,据说是小王子夫妇开赌,赌她们能不能在水下超过半小时。雅妮公主赌不能,小王子赌能。每当谁想从浴池冒出头,小王子就会把她的头摁下去,几个来回下来,全都淹死了。
有四个死在庭院里。小王子夫妇玩射箭,将这四个当耙子。雅妮公主不小心全射死了,小王子笑得地上直打滚。
最后几个死在卧房里。小王子夫妇都喜欢雕刻,雅妮公主亲自教丈夫,但丈夫不熟练,笨手笨脚地把她们全都刻死了。
才三天,伴嫁侍女死了个精光,小王子大呼无趣,雅妮公主温柔安慰,以后还有更好玩的。
小王子却是叹道:“宫内侍女不能杀太多,否则会被老家伙们责骂,你带来的十几个伴嫁倒是没人在乎。你身边还有没有人可以杀?”
雅妮公主噘起了嘴,“海亚王子,我身边总得留一些人侍候吧,否则我继母可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