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理会众人,只走到尸台前,目光落在楚御身上。
四目相接。
那一瞬,仿佛有什么“啪”地一声,在空气中绷断。
楚御的目光没有躲,反而更沉一分。
他看着她胸口那被紧紧束起、却依旧轻轻颤抖的雪团,喉结微滚,不掩炙热。
顾清池察觉到他的视线,眼尾轻挑,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你看尸体,还是我?”
楚御嘴角微翘,淡声:“两样都不舍得错过。”
顾清池轻哼一声,讥笑中带着寒意,却未多言。
她转头看向尸体,声音冷冽:
“尸体已封三日,仵作验过数遍,认定是天谴。”
“你若有本事,说出不一样的结果——我听。”
她说这话时,手掌按在腰间。
那动作拉动了腰封,使得整件袍子往下紧了一寸,胸口更被顶出一道深沟,白嫩滑润,饱满如玉,堪堪映着火光,晃得人眼花缭乱。
楚御却只是低头看了眼尸体,目光一凝,缓缓开口:
“肋骨有错位痕迹,肩关节脱臼,手指有抓痕。”
“这不是天谴。”
“是被压制致死。”
众仵作顿时哗然。
“胡说八道!”
“我们验了三遍,都没查出异样,你一句话就否了?”
“你这死囚也敢瞎说?”
“想博顾统领可怜你?你配?”
楚御眼神淡淡看向那几人,语气冷得吓人:
“你们连尸体的淋巴腺都不检查,脖子上勒痕粗细不一都看不出来,还敢叫验尸仵作?”
那为首仵作大怒:“你——”
楚御抬手打断,冷声一喝:
“火盆搬过来,我来开她腹。”
老朱吓了一跳:“胡闹!这是宫尸——”
“我让他开。”
顾清池淡淡开口,目光沉静如冰:“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这具尸体……说活了。”
“火盆搬过来。”
楚御眼神如钉,语气不容置疑。
顾清池未吭声,只微微抬了下下颌。
老朱一咬牙,挥了下手。
几名狱卒小心将火盆抬到尸体旁,火舌扑腾,烘得尸腹鼓起的皮肤微微翘起一层,像煮开的肉盖。
楚御不疾不徐,从袖中取出一枚小银钩,指尖一转,寒光一闪,手腕一抖,精准落在女尸左肋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