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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开端（第2页）

“聪明。”林若宇点头，“克里斯和他的百余名同伴，是第一批成功激活并稳定承载‘秩序核心’的人类个体。他们的忠诚经过三十七项心理测试验证，战绩经AI模型交叉确认。授予他们禁卫称号，不是封赏，是编入作战单元。”

“可那光芒……那分明是神迹！”

“神迹？”林若宇冷笑，“那不过是‘集体信念共振场’的具象化表现。当一百零一个高度同步的意识在同一时刻接受同一指令，其精神频率叠加后突破临界点，便会引发现实层面的能量共鸣??这与你们所谓的‘祈祷引动神恩’本质相同，只不过我们掌握了触发机制。”

艾德里安心头剧震。这意味着，巴格尼亚不仅掌握了量产强者的方法，更可能已经实现了对“神性”的工业化复制！

“那你究竟是谁？”他忍不住问道，“真正的林若宇，还是某个更高存在的代理人？”

林若宇凝视着他，良久，忽然摘下了左手手套。

掌心赫然烙印着一道符文??圆形，中央为双螺旋结构，外围环绕十二个等距刻度，正以极缓慢的速度逆时针旋转。

“我是林若宇，也是‘协议执行者01号’。”他平静地说，“三年前，我在一场实验事故中死亡。我的意识被上传至‘王权核心’，如今的我，是由量子神经网络模拟出的执政人格副本，每日接受一次完整校准，确保决策符合《巴格尼亚复兴宪章》第三修正案。”

艾德里安几乎站立不稳。这不是人类，至少不再是纯粹意义上的人类。这是一个融合了科技、制度与某种未知力量的复合体，一个凌驾于血肉之躯之上的存在。

“你不怕失控吗？”他低声问，“如果某一天，你的系统判断消灭所有旧贵族才是最优解呢？”

“怕？”林若宇重新戴上手套，“恐惧源于未知。而在这里，一切皆可预测。包括你现在内心的动摇，也在我们的情报模型预估范围内。”

他转身走向王座旁的一扇侧门。“跟我来。”

***

门后是一条幽深走廊，两侧墙壁透明，内部流淌着淡金色液体，隐约可见无数细小光点在其间穿梭，如同星河倒灌。

“这里是‘记忆回廊’。”林若宇边走边说，“储存着自建国以来每一位重要人物的思想片段、情感记录与决策逻辑。我们用它训练新一代管理者，也用来追溯历史真相。”

走廊尽头，是一座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直径约两米的水晶球，球体内光影变幻，竟呈现出一片燃烧的城市景象??正是月冠城陷落当日的场景。

“看清楚了。”林若宇伸手触碰水晶，“这就是你们所谓‘恶魔入侵’的真相。”

画面拉近，只见天空裂开一道漆黑缝隙，无数扭曲身影从中涌出。但它们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恶魔：肢体畸形，皮肤呈金属质感，眼部为红色光学镜头，背部延伸出类似电路板的器官。更惊人的是，它们行动高度协同，战术严密，甚至使用改良型火炮与能量武器。

“它们叫‘堕化者’。”林若宇声音冰冷，“原本是另一个文明的改造战士，在跨维度战争中失败后，意识被污染，肉体被异化。他们不是魔物，是失控的技术产物??就像曾经的我。”

艾德里安怔住。“所以……这场战争，其实是科技文明之间的延续？”

“正是如此。”林若宇点头，“而你们的魔法体系，在面对这种敌人时，效率不足其三成。这也是为何我们必须加速推进‘新人类计划’??让普通人也能拥有对抗高维威胁的能力。”

他转向艾德里安：“现在，你还想结盟吗？”

艾德里安久久未语。他知道，一旦签订盟约，弗里斯兰迪亚将不得不接受巴格尼亚的技术改造，甚至可能失去对本国军队的绝对控制权。但若拒绝，单凭现有力量，根本无法抵御下一波进攻。

最终，他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愿意签署初步合作协议。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让我亲眼见证一次‘秩序灌注’仪式??不是为玩家，而是为一名普通士兵。我要确认，这种力量是否真的可以被凡人承受，而不沦为奴役工具。”

林若宇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有意思。你是第一个提出这种要求的外来君主。”

他按下腕表上的按钮。“明天清晨，禁卫训练场。我会为你准备一场特别演示。”

***

当晚，艾德里安被安置于王宫东翼贵宾塔楼。房间奢华却不失实用，床头设有自动温控系统，窗框内置空气净化装置，甚至连茶杯都带有恒温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