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诘当即上书皇上,为求一个公道,将幕后之人找出来报仇。他这将近半年的轮椅生活,可谓生不如死。
于是,元烨便在何家旁支府上找到了类似的瓷药瓶,于是拿去太医院查验,发现这是同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
外界都传,荥王知晓这件事后,恨不得从轮椅上爬起来杀了何家人泄愤。
本来只是普通的贪污案,现在居然还牵扯到了皇子安危,本来东篱皇子就少,这有人还想弄残一个。
于是第二日早朝后,元烨递上罪证,皇帝为此震怒,当即将何家旁支的人下狱。
这下,何家旁支的人罪上加罪,断无可能翻盘!
可事情远远未结束,皇上头痛欲裂忙唤徐公公退朝,可却慢元烨一步。
元烨跪在地上:“微臣斗胆,求皇上下旨,捉拿罪臣江淹。”
皇上面上隐隐约约有怒气,但到底未迁怒:“为何?就算这件事情与江丞相有关,但不见得他便参与了其中谋划,毕竟,江丞相多次求朕下旨为江府小姐与荥王成婚,若荥王的腿是他下的毒手,那他此举是为何?”
这说出去都危言耸听,谁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残废?
元烨缓缓抬起头来,将一摞书信从袖子里掏出来:“这些,乃是江淹与他人谋划时来往的书信。不论是何家还是何家旁支,都不过是江淹的刀罢了。”
丞相党的人听完后,瞬间觉得天塌了。江诸已经愣在原地忘记反驳,唯有江淹一言不发站在原地。
“几封信便能给一国丞相定罪,未免太儿戏了!”
“元寺卿,你最近手上沾染了这么多人的血,就不怕那些冤魂半夜找你索命吗?”
“元寺卿真是好大手笔,开口闭口要给一国丞相定罪,给一国丞相安上莫须有的罪证,如此这般栽赃陷害,当真手断了得!”
这些人张口闭口皆是元烨陷害,可元烨掌握的证据远不止于此。
何家地低下挖出了不少好东西!思及此,元烨双眼猩红起来,他道:“何家地底下挖出了一座黄金冢,里面不少东西皆是江淹当年奉旨批置各州官府的贡品,可真迹却全部出现在了黄金冢。就算这不是证据,臣还有。”
“江小姐想杀宪王这是不争的事实,宪王殿下可以作证。”
云琼听见自己被点名,忙转身跪下:“儿臣要告发江小姐欲对儿臣不轨!”
元烨继续:“江小姐一介女流,如何敢做这般弑君的罪行,背后定然是有人授意。而这授意之人,除了江淹,微臣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因为云琼的指证,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于是朝中又开始吵嚷起来。
江诸不可置信看向元烨:“你就这般欲置江府于死地吗?”
元烨无情道:“本官一向秉公执法,不知什么给了江大人错觉?说句不好听的,当年给元家定罪,江家不也是靠一堆书信吗?今日本官给江府定罪,为何不能是一堆书信?江家一定要厚此薄彼吗?”
任谁都听得出来,元烨是在报复江府!江淹今日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所有人皆向江淹看去,却见原本安静的人突然狂笑起来。江淹看向高位上的人,却发现他在回避他的目光,他瞬间知晓了自己的结局。
江淹疯了。
他跪了下来:“皇上,老臣,认罪伏诛。但犬子是无辜的!还请皇上看在老臣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