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求仁得仁了。”方园颇为感慨,甚至有些憋屈,想当年自己多直接了当啊!看不顺眼想骂谁就骂谁,可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半饥不饱,做事反而有了顾虑。
“圆哥,这事吧,咱不知道他有什么动机,也不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更不知道扔进使馆的信里写了什么。咱还是别多说为好。”唐植桐把问题摆上了桌面,隐隐相劝。
几十年后有一句话“未知全貌,不予评置”,这事还是就此打住来得好,真以为现在没有舆控吗?
真没有的话,小王同学单位那个在单位牢骚的就不会被批评教育了。
这几年的困难中,不排除有些人牢骚、有意见,但那也得看什么位置、什么身份,普通百姓说两句没啥,但有一定位置再说这些就不合适了。
轻者叫有意见,说严重了叫信仰丧失!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的是人为这事操心,不缺方圆和自己两个人。
“你说得对,走,下班了,回家吃饭。”方圆听进去了,笑笑起身穿衣服。
唐植桐回了一趟财务科,把灯关掉,锁上门,跟方圆一同出了押运处。
路上聊了些有的没的,等唐植桐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把自行车放好,唐植桐从空间里薅出了刚做好的陀螺、抽陀螺用的鞭子的把手,还有大酱耙子。
“哥,你这是给我做的吗?”凤芝看到陀螺,跑上前来好奇的拿在手上仔细瞧。
“给敬民的,你想玩的话这个给你,明天我再给他做一个。”在唐植桐印象里,极少有小女孩对陀螺感兴趣,如果妹妹想玩,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玩,咱院子里的地不平。”凤芝看了个稀奇,又将陀螺还给了唐植桐。
唐植桐笑笑,何止院子里的地不平,铁辘轱把这一块就没有很平整的路面,虽然前年的时候用建筑垃圾垫了地,但也只能说是好走了,下雨不再踩一脚泥,离柏油路、水泥路的水准还差一大截呢。
“又惯着他,找人加工的?”小王同学在唐植桐之前到家,看着陀螺做工精细,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刺,猜测的问道。
“嘿,漂亮吧?我不是在学校参加了科研班嘛,科研班里有做木工的工具,我在那做的。”唐植桐连同其他东西一股脑的全给小王同学,自己则摘下包,洗手准备吃饭。
“你这手艺都能做木匠了。”小王同学笑笑,拿着耙子瞅,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稀奇的问:“这是做什么的?也是玩具吗?”
“耙子,捣大酱用的。”唐植桐擦擦手上的水,拿过大酱耙子装作是捣大酱,上下、上下一通演示。
“做大酱会不会有臭味?我记得之前有人做黄豆酱,那味道很冲。”张桂芳一边摆着碗筷,一边问道。
“应该不会臭,大娘教我做的时候,没提这茬,吃的时候也没闻见臭味。”这属于唐植桐的知识盲区,也没法因为这事打个电话去问一下,只能是猜测。
“行了,先吃饭,吃完饭我找大酱,你今天晚上就做?”张桂芳摆好碗筷,开始盛粥。
“嗯,今天就做吧,从开始下手到大酱做好得个把月,希望一次成功。”这顿饭榆钱团子不多,不足的部分用窝头补齐,唐植桐连吃三顿以榆钱为主的主食,今晚再一吃窝头,窝娘来,原来窝头这么美味!
昨晚蒸的榆钱团子是有不少,但家里人多,又分给椿树胡同些榆钱团子,再加上几个小的中午带饭也是榆钱团子,晚上的时候榆钱团子就少了,不够的部分用窝头代替。
吃完饭,张桂芳从里屋拿出大酱来摆在桌子上,大酱是大娘和小姑给塞上的,一家两块,共四块。
“先做一块吧,我看看能不能做成。”唐植桐拿起一块来掂掂份量,说道。
“行。这东西怎么做?你上班忙,你跟我说,我在家试试。”在张桂芳朴素的认知里,挣钱的只管着挣钱养家,家里的事就该闲在家的老娘们负责。
“挺简单的,先这样,再这样,最后再这样,就行了。”唐植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成功的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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