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对孟疏平的无语,问孟疏平道,“现在孟员外郎明白了吧?”
孟疏平诚实的点头,“明白了。”
【不就是要收买我,让我徇私枉法吗?怪不得他那天说给钱说的这么轻松,你看看,都能给出那么多赔偿了,还有这么多钱可以行贿,那他手里剩的钱一定更多吧?】
【都有钱成这样了,他儿子还好意思剥削百姓,这么没良心,看我不讹死他!】
孟疏平摆出一副不满的表情,“你就给这点?”
洪达被孟疏平气的火大,“孟员外郎还想要多少?”
给一个价值六千两以上的宅子就已经不少了,这小子不要太贪心!
因为没办过这样的事儿,孟疏平心虚的不敢对上洪达的眼睛,他小声道,“那当然是多多益善了,最起码给五万两吧?”
“五万两?”洪达惊愕的看着孟疏平,“孟疏平,你是不是太狮子大张口了?不过是让你帮个小忙,有必要要这么多吗?”
孟疏平不解道,“多吗?”
【我看是他太抠吧?五万两就能换他儿子免罪,他竟然还舍不得?这到底是不是他亲儿子?那我到时候就告诉他儿子,洪将军宁可要五万两,也舍不得给他儿子脱罪!】
洪达差点没忍住骂出来,见过贪心的,没见过这么贪心的,孟疏平这辈子是没见过钱吗?
他冷着脸道,“孟员外郎,给你价值六千两的宅子已是不少了,你若是不满意,再给你加上几千两也无妨,可五万两是不是太多了?别忘了你一年的俸禄才有多少!”
经洪达这么一提醒,孟疏平也反应过来了,“是哦!”
【我一年的俸禄是三四百两,他六千两就想让我冒着丢官做牢的风险帮他办事儿,这么会算计,他干脆去当账房得了!】
他不高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嘲讽我干什么?我又没逼你。”
【说到底不就是五万两比他儿子重要吗?自己舍不得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竟然还好意思嘲笑我俸禄少,他有钱就了不起啊?还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
【算了,不给就不给吧,反正他的儿子受罪我不心疼。我这就去皇上面前告一状,说他教唆我欺君,看皇上火大不火大!】
洪达怒不可遏,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小子不答应就算了,有必要去皇上面前进谗言吗?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他咬牙切齿道,“行!给你就给你!不过我今天没带那么多银子,改日我再给你送过来!”
哼,别以为他的银子就那么好拿了,就是拼着贿赂孟疏平的事爆发出来,他也要让孟疏平丢官!
他气急败坏的把地契收到袖子里就要起身离开,不过他刚站起来,就听孟疏平道,“哎,你怎么又把地契拿走了?”
洪达气的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将地契重重的甩在桌上,“告辞!”
这么贪心,怎么不撑死他?
见洪达的身影彻底离开,孟疏平这才拿起地契,仔细的看了起来,你别说,这宅子还真挺值钱的。
等他忙完后,一定要和皇上说,这洪将军手里的钱特别多,赔偿的钱还能再加点!
又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孟疏平就准备前往审讯厅,把洪玉成这桩案子审了。
很快,洪玉成也被带进了审讯厅,尽管已经成为阶下囚,但因为听他爹说,这个案子的主审官已经被他爹收买了,所以洪玉成的态度还算镇定。
见洪玉成被带过来,孟疏平一拍惊堂木,“洪玉成,这强占、强占民宅,强抢民女的罪,你认是不认?”
洪玉成嗤笑一声,“我又没有做,为什么要认?”
这到底是哪儿来的小结巴?话都说不利落,竟然还审案子?他爹也太夸张了,就这样一个人,还不可小觑?
孟疏平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不是,他这是在嘲笑我吗?他是不是坐牢坐傻了?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他得意个什么劲儿啊?得意自己坐牢了,得意自己犯的罪大?】
他不悦道,“好吧,抗拒从严,抽他鞭子!”